火花宇宙战记——ANOTHER STORY
(6~8)
作者:风中孤影
第六章 不和谐的间奏

赤红色的机体飞进米迦德的出击轨道,轻巧地降落在地,走上固定架。机体背后的光翼随着引擎停止而渐渐消失。机体前面,除三位驾驶员和整备人员外,茵塔希缇也少见地出现在格纳库,她也想看看这位瞬间改变战场形势的驾驶员是何方神圣。

驾驶舱的门打开了,驾驶员用吊绳降下地面。虽然穿着防护服,戴着头盔,但从体型来看确实是女性。“啊~~~~,还真怀念地球的重力呢。”踏上地板的驾驶员活动了一下筋骨,摘下头盔。

就如同声音所表现的那样,头盔下的人是个20刚出头的女性。一头亮金色齐肩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白皙的皮肤、精巧的口鼻都说明此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可是遮住眼睛的那副深色墨镜却显得有些突兀。“啊,你好。我是本舰舰长巴兰榭?茵塔希缇。非常感谢您的援护。”茵塔希缇走上前去,敬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哦,您就是米迦德号舰长。您好,我是月面基地所属露西达?帕莱斯中尉。在命令下来之前都与贵舰一同行动,请多多指教。”露西达露出一个微笑,回礼后又与茵塔希缇握了一下手。“接到弗克?尤根?罗格纳中将的委托,我已经尽可能快地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不不,如果您没赶上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在这谈话了。”“可是啊,驾驶着MS直接突破大气层这种做法,还真是不可思议哪。”白狼插话道。而这时露西达也注意到了三位驾驶员。“这几位是……?”“啊,对不起。我来介绍,这位是白狼?黑牙少佐。”“哦,‘远东之狼’久仰大名了。”露西达向白狼敬礼。“还是别叫那个名字好吧?”白狼笑笑,回了礼。“这位是六道明少尉。”“哦,年轻有为呢。”露西达笑着说。“不,我们还比不上中尉您……”明想敬礼,却看到露西达向他伸出右手,也就改为握手。“那么,你是……”露西达又转向翔。“……澄空翔……少尉……请多指教……”翔想给露西达留下点好印象,但是他口实在拙,挤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面前的露西达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而露西达侧后方的明则是夸张地捂住双眼。“嘛,闲聊就到这吧。各位把作战报告提交上来后就可以休息了。”茵塔希缇看出翔的尴尬,忙出来打圆场,“帕莱斯中尉,机体的整备就交给我们的整备班,您可以多休息一下……”“感谢您的好意,但‘恶梦’的整备还是由我自己来比较好。晚些时候我会到舰长室商谈的。”“是吗?那么各位,请保重。”被明拉着离开格纳库的翔回头望了一下那被露西达称为“恶梦”的机体,突然他感觉似乎与战场上有所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同一时间,罗波斯号的队长室。

凪沙一手托着腮部斜靠在桌沿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终端的显示屏。那上面反复播放着之前恶梦的战斗场面。过了一会儿凪沙才吐出一句话:“果然,这些资料还是不够……”

“队长,在吗?”门外传来凯瑟琳的声音。凪沙关掉显示屏,坐直身体:“进来吧。”“失礼了。”自动门打开了,凯瑟琳走了进来。“这是作战报告。”凯瑟琳把几张纸放在凪沙桌上,“还有,队长……那个……”“嗯?什么?”“那个……我没有遵从队长的指示,贸然就对米迦德发动攻击。如果不是洛特-加龙省斯中尉的话,我很可能……”凪沙抬手制止了凯瑟琳的话。“你憎恨地球人也是出了名的,说你是除了久夕?爱德恩大佐以外最恨地球人的也不为过。我无意叫你在一旁看着不参战。我只是想提醒你,光靠感情和自己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战争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需要的是整体的力量。你今天不知死活地挑战那台神秘机体的做法就显得很无谋。……知道吗?”凪沙顿了一下又说,“你是我重要的部下,我真的不希望连你也失去。”“队长……”“好啦,下去休息吧。不知什么时候还要出发呢。”


离开队长室的凯瑟琳不由得把手放在胸前:十年前父亲和兄长惨死后,母亲由于悲伤过度很快也追随他们而去。凯瑟琳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了孤儿。成年之后,抱着对地球联邦的刻骨仇恨,她加入了军队。战场上疯狂战斗的她虽被敌人所忌惮,也为自己人所畏惧。直到半年前她加入凪沙的部队后,才依稀找回了家的温暖。如姐姐一般关心着她的凪沙、负责搞活气氛的阿毕斯……第7独立部队与其说是部队,还不如说是个和乐的小团体。想到这,凯瑟琳下定决心一定要结束这场战争:“没有了那些地球人,就不会再有悲剧了!”


“哟,真巧。”一个声音打断了凯瑟琳的思绪。她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弗莱。“有什么事吗?”凯瑟琳又换上了那副一触就怒的表情,对这个男人她实在是没有一点好感。“别这么冷淡嘛,一直那副表情,皱纹会增加的。”“不用你管!”“开玩笑开玩笑。对了,一起去吃饭好吗?”说着,弗莱伸手去搭凯瑟琳的肩膀。“别碰我!别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随便接近我!”丢下这句话后,凯瑟琳头也不回地离去。碰了个硬钉子的弗莱呆了半晌,挤出一句:“女人啊……”


“我!说!你!啊!”这个时间本应安静下来的米迦德号食堂里,此刻却被明的叫声所充斥。“那么重要的第一印象就傻傻地浪费掉了。看你刚刚那样,我真是败给你了!”明口沫横飞地指责着,在他面前的是正默默嚼着面包的翔。“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一个好的初步印象对今后发展关系的帮助是很大的。可你倒好,关键时刻掉链子……”“她可是我们的上级。”翔插话道。“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不坦白!以前介绍给你的女孩子也是,都因为你总拉着面子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最后吹了。”“我又没说……”“好了好了,我们朋友是当假的啊?从她下机体以后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别说你是在看她的墨镜啊。”“其实我说……”翔还想说什么,却在往门口扫了一眼后闭上了嘴。明未发觉异常,继续说道:“就我的经验来看,虽然那副墨镜遮住了眼睛,但帕莱斯中尉肯定是个标准的美女。加油啊,翔!嘿嘿,如果不是为了朋友,我都想……”“你都想什么啊?六,道,明?”一个半嗔半怒的声音在明背后炸响。明大吃一惊,回头看见的是由衣那似笑非笑的脸。“啊……由……由衣?你怎么在……在这。”“我不能在这吗?”由衣进一步逼近明的脸。“啊……不……不是,我在为翔出谋划策……”说着明转向翔求助,可他看到的只是走出门去的翔的背影。“翔你这个叛徒!!!”“把话给我说清楚!明!”

“逃离”食堂的翔在舰内闲逛着,最后走到了格纳库。一进格纳库,他下意识地朝“恶梦”看去。一看之下,他停住了脚步:战场上如火焰般赤红的恶梦,此时却变成了静谧的紫色。对这一变化感到惊奇的翔不由盯着“恶梦”看。“嗯?有什么事吗?”翔朝声音方向看去,看见露西达正朝他走来。“打扰到您了吗?帕莱斯中尉。”翔赶快敬礼。“平时就不必这么多礼了。”露西达示意翔把手放下,“你……确实是叫……翔是吧?”“是的……很抱歉刚才失态了。”“呵呵,看来是个不擅长与人交流的人呢。”“抱歉……”“唔?为什么道歉呢?嘛,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中尉才是,忙到这么晚吗?”翔问道。“啊啊,”露西达转向自己的机体,“这机体强是没错,但整备起来很花时间。”“那么,为何不交给整备人员呢?”“交给别人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是自己设计的机体啊。”“哦……咦咦?”翔突然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自己设计的?”“啊啦?我之前没说吗?”看到翔摇头,露西达耸了一下肩继续说,“月面基地除了是联邦军的军事基地外,同时也是新MS的研制和实验基地。这台恶梦就是新概念MS之一。当然,设计者和测试驾驶员都是我。”“……”翔沉默了,他知道测试驾驶员要求极高的驾驶技术和应变能力。而面前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性,居然身兼MS设计师和测试驾驶员两大要职。这让他不得不自惭形秽,并对一开始的非份之想感到可笑。“翔?”见翔低头不语,露西达关切地问道。“不……没什么。”翔小声答道,片刻后像是为了转移话题地问道:“对了,之前在战场上时,这台机体是全身赤红,但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颜色?”“哦,当初在设计恶梦的时候,由于搭载了高出力引擎,机体散热问题很难解决。后来是使用了特殊的冷却系统,由于这种冷却系统散出的高量电磁波干扰了折射,就显得好像变色了一样。其实这才是恶梦本来的样子。”“哦。”又是沉默。“我说……”这次打破沉默的是露西达。“你更喜欢哪种颜色的恶梦?”“呃?嗯……虽然红色很有气势,但我更喜欢紫色的样子。而且……不管是什么颜色,它毕竟是兵器,给人带来的只能是杀戮和悲伤……”翔的脑海里又闪过那台哈格撞向米迦德的情景。“是吗?……我也想过,这样做是不是错了……但是我不得不做……”露西达有些伤感地转过头低语道。不过由于墨镜的阻隔,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翔楞了一楞,发现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平易近人又无比善良的人与战场上那个罗刹恶鬼联系起来……

“一不注意聊了这么久,不好意思。”露西达又恢复了那和善的面孔。“呃不,占用了您的时间的我才该道歉,帕莱斯中尉。”“没关系,回去好好休息吧。还有,以后叫我露西达就可以。”“是……露西达……小姐。”“……算了,这大概是你的本性吧。”


当夜,宇宙同盟军达尔文港基地,某房间。

“……是凪沙吗?”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通讯屏幕发出的荧光微微照亮了屏幕前的一小块空间。一名长发女性正与屏幕上的一名成熟男子交谈。

“大人……”女性正是凪沙,此刻她正用机密通信线路与男子通话。“马六甲作战失败了。格雷德阵亡。”“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听说是一台神秘机体瞬间击溃了攻击部队。”“……是的,这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凪沙按动几个键将资料传输过去。“从资料上看这台机体相当危险。”“嗯……”男子沉默了一会,好象是在看资料。“资料还不够充分,很抱歉。”“没关系,凪沙。那种情况下是很难有大收获的,我不怪你。”男子摆摆手。“大人……”凪沙脸上飞过一丝红晕。“接下来你们还是继续追击米迦德吧。遇到那台神秘机体不要太勉强,造成新的损失就不好了。我期待你们的表现。”男子说完话就匆匆结束了通讯。凪沙看着已变得黑漆漆的屏幕,喃喃说道:“我的命只为您而存在……Malas大人……”


“各位辛苦了……”随着狼牙顺利停放到机位,米迦德这天的警戒任务结束了。“不好意思啊帕莱斯中尉,还让你协助我们执行任务。”白狼对露西达说。“没什么,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行动,再说我可以趁此机会收集地上战的资料。”露西达微笑答道。

这时因为机体损坏没有出发的翔走进格纳库,老远就看到明对他比手划脚:“看我等等怎么收拾你!”翔苦笑了一下走到自己那台受重创的边锋前。“这不是翔吗?怎么今天不见你参与任务?”翔一看是露西达,只能又苦笑一下指指缺胳膊少腿的边锋。“哦……呵呵。接下来有空吗?和我对战几局怎么样?”“嗯……咦咦~~~~?”

第七章 未知的征途

“喔来,喔来……”随着地勤人员的指挥,一架空宇两用运输机缓缓滑上了马六甲基地的货运停机坪。运输机停稳后,一名技师打扮的男子走向驾驶舱,从货舱管理员手里接过货品单准备查验。

“哦哦?”男子看了一眼清单后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由于袖子挽得很高,他手臂原本就发达的肌肉此刻更因兴奋而夸张地抖动着。“快!快带我到货舱去,我要亲眼看看!”男子不由分说,一把拽过货管员就往货舱走。“轻……轻点,斋藤军曹!”货管员长得瘦弱,哪经得起这个叫斋藤的肌肉男拉扯,只能被像拎小鸡一样拖着走进了货舱。

“哦哦,这就是月面基地新开发的姿势调节喷嘴!喷口虽小功率却没有缩水,对机体的装甲也不会造成大的削弱[注1],拿来改造机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哦哦,那个那个。光束步枪用的反射镜,利用无重力环境制造的镜面[注2]太适合地球上多变的大气环境了[注3]。”进了货舱的斋藤就像进了玩具店的小孩子一样边跑边看,不时对这些新玩意发表评论。“还有那个!嗯……那是什么?看上去像MS的外挂装备又不太像,清单上又没写[注4]……喂,你!”斋藤见清单和自己的知识无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便又是一把拉过货管员,“你该知道些什么吧,那么有趣的装备?”“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比起这个,您能不能快点签字,我还等着交差呢!”货管员无辜地说。“那种东西怎样都好!看到宝物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可会遭天谴的!”“饶了我吧,斋藤军曹~~!”


“嘟——”单调的电脑音和屏幕上红色的“YOU LOSE”宣告了翔的五连败,翔无力地瘫在座椅上,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完败……”“人家中尉用的可是和你一样的机体哦~~”明幸灾乐祸地在一旁起哄。“你小子可高兴了吧?”翔转过脸“恶狠狠”地对明说。“这叫一报还一报,谁叫你昨天不讲义气的。”“切……”翔撇撇嘴。“你做得很好,翔。”露西达笑着走了过来,“在这一连串的实战中生存下来已经说明你的资质不错了,多加努力肯定能成为优秀机师的。”感受到露西达墨镜后传来的鼓励目光,翔脸上一热,赶快说:“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露西达小姐。”“就是这种劲头,我对你充满期待哦。”“是,那么告辞了。”翔和明谈着话离开了格纳库:“看不出你还有一套嘛,已经开始称呼名字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两人离开后,露西达按了一下模拟机上的一个按钮,取出一张磁盘。“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可以操纵AE-01呢……呵呵,看来来这里是来对了。”


达尔文港基地,第7独立部队的成员们完成了机体的日常维护,正要离开格纳库。“哟,凯瑟琳,一会有空吗?”弗莱似乎并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又来找凯瑟琳搭讪。“队长,打扰一下可以吗?”凯瑟琳完全无视弗莱。“有什么事吗?”“那个……”凯瑟琳扫了一眼弗莱。“洛特-加龙省斯中尉,能不能……”凪沙话还没说完,弗莱就耸耸肩说道:“没办法,我回避。”说完转身就走。“……队长,那个家伙明明是您的部下。可是那叫什么态度!?”见弗莱离开,凯瑟琳反而发起火来。“那是有原因的。先不说这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凪沙岔开了话题。“哦,那个……队长您相信感应这回事吗?”“什么?”凪沙显然没听明白。“在之前的战斗中,我不是接近过地球人的那架奇怪机体,而且被攻击吗?在接近的瞬间,我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不是因为自己可能会死,而是从对方那里感觉到极深的憎恨……”“……”凪沙开始拨弄额前的头发,这是她思考问题的习惯动作。“我也想过这是错觉的可能,但这种感觉太真实了,有一段时间我完全被这股憎恨控制而动弹不得,连回避攻击都做不到。”“难道说……是吗?这样也就可以解释那种现象了……”凪沙没有理会凯瑟琳,自言自语道。“队长?”“呃?啊,没什么。对了凯特,你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凪沙突然问了个有些不沾边的问题。“身体?没什么问题啊。除了一直没时间治的老毛病以外。”“老毛病?是啊,这就是天生与改造的不同之处吗?[注5]”凪沙低语了几句后抬头对凯瑟琳说:“没什么,这种感觉或许和你连续高强度作战有关,任何人首次碰上那样的对手都会胆怯的。回去好好休息吧。”“是……”虽然对凪沙的回答不甚满意,凯瑟琳也无法说什么.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觉醒……那台机体的驾驶员是什么人?”凪沙一边问着自己一边朝自己房间走去。当凪沙离去后,弗莱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如此,没想到那个人是‘原生’。哼哼,除了登记在册的她,又发现个‘原生’。这次是挖到宝贝了……”


“是吗?原来情况那么紧急。”马六甲基地医院的一间病房内,在前次战斗中负伤的罗格纳中将正与休斯中佐通话。“如果我的部队在的话,是决不会让中将您面临危险的……”休斯收起了那副轻浮的嘴脸,看得出他也很敬重罗格纳。“你也不必自责了,毕竟你有任务在身。而且如果你在这,我也会把你赶回去的。”“还是那么一板一眼啊,呵呵……”休斯无奈地笑笑。“那么,报告状况吧,我想你不会只为了探病就主动联系的。”“什么都瞒不过中将您。现在开始报告:”休斯又换上了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可靠情报指出,几乎是同时,宇宙同盟军发动了对直布罗陀、苏伊士运河流域、马六甲、加勒比海诸岛的强袭作战。目前出马六甲基地成功打退敌进攻外,其它战场都陷入拉锯。而且情况不容乐观。”“是吗……”罗格纳陷入了沉思。“虽说同盟军在宇宙占有优势,但他们在地上的绝对实力还不足。突然发动多场大规模作战实在难以理解。中将您怎么看?”“不管怎么说,宇宙同盟军的动向值得关注。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这看似不计后果的行动背后,肯定有什么东西。”“既然中将的直觉这么说,那就很有重视的必要。”休斯看上去非常相信罗格纳的直觉。“多谢你的报告,那么……”“等等啊,中将。”休斯的声音又突然变回平常的放浪不羁,“有点私事,私事。就是那个啊,我的母舰能不能换个名字?扬威听上去真的……”这时,一阵嘈杂打断了休斯的话:“不行啊,狮子王军曹。小休……不对,舰长有重要事情,不能打扰。”“我不管!这件事我一定要听舰长的解释!”“……看来你那边有点麻烦,等处理完再来找我吧。”“喂中将!切……麻烦的小鬼。”罗格纳故意顿了一下才切断通讯:“真是胡来!”


过了一会儿,茵塔希缇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中将,打扰一下可以吗?”“进来吧。”罗格纳坐直身子应道。“失礼了。”茵塔希缇和白狼一起走了进来。“中将,伤势如何?”茵塔希缇问道。“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回到正常岗位了。啊,别站着,坐吧。”“是。”两人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中将,恕我无礼。我想知道有关露西达?帕莱斯的事。”白狼一坐下就切入正题。“没错,帕莱斯中尉确实是受我委托前来助战的。有什么问题吗?”“是这样,我听说她有些不好的传闻……”“说她是个无情的杀戮者是吗?这一点不是彼此彼此吗,‘远东之狼’白狼?黑牙?”“嗯……”白狼一时语塞。“传闻是人传播的,走样也正常。可不能光凭耳朵去认识一个人,一件事啊。”“那么中将,露西达真的是那个名门帕莱斯家的……”茵塔希缇问。“啊啊,没错。不过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些,她可不想因家族受到特殊待遇。”“是……这件事我不会告诉新兵们的。”“那就好。现在我以军区司令身份下令!”茵塔希缇和白狼一听这话立刻站起立正。“露西达·F·帕莱斯中尉本日起正式配属远东舰队所属战舰米迦德,并担任MS小队队长!”“哈?队长?”白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没错,这是她提出的条件。”“真是的……真像个大小姐做出来的事……”“还有一点,两位回去后尽快做好出航准备。接联邦最高司令部命令,本基地要派出最优秀的部队前往欧洲。”“没说什么原因吗?”茵塔希缇感到很意外。“没有,但估计和战局有关。”“与其说是最优秀的部队,不如说是最惹人注意的部队吧。”白狼调侃道。“这一路上可能凶险非常,你们要保重啊。”“是!”两人向罗格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送走两人后,罗格纳没有马上躺下,而是沉思了一会儿说:“‘枪打出头鸟’吗?真是的,有时侯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的直觉……”


“想不到我们和这艘船又要踏上征途了,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多灾多难呢。”回到船坞的白狼感慨道。“这孩子也真可怜呢,从出生就一直经历着战斗。伤还没养好就又要出发……”看着舰首尚未修复的“昆古尼尔”,茵塔希缇的声音有些心疼。“舰长……”白狼刚想说些鼓励的话,却被一个兴奋的声音打断:“哦哦!这就是那艘立下大功的战舰吗?亲眼看到果然名不虚传!呀~~,想到以后就在这里工作就燃烧起来了!”两人朝着声音望去,见一个机械师打扮的男子在米迦德周围上蹿下跳,嘴里还不时发出“太棒了”“杰作”之类的赞叹。“……我们舰上有这个人吗?”“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吧。”


“……就是这样,本舰将单独编为一支部队。现有的4台MS由露西达·帕莱斯中尉任队长。”第二天早上,茵塔希缇集合了全舰官兵进行说明。“便宜你小子了。”明低声挖苦翔。“我说你够了没有?不过教官居然自愿让位,这倒是不太像他。”“另外,鉴于情况特殊,罗格纳中将特地将一些优秀兵员转属至本舰。下面请各位简单自我介绍一下,首先是斋藤鬼斩军曹。”一个有点不修边幅的男子走上前来。“哟,俺是斋藤鬼斩,以后叫俺斋藤就好。俺担任整备班班长。听好!机械是门艺术,俺的工作就是创作艺术品。可不要让俺的成果白费哦!”“看到那身肌肉没?我们以后开MS要小心别弄坏了……”“战场上哪顾得了这么多?”“接下来是玛娜?安缇一等兵,请。”“是……是!啊哟!”一位年轻女孩刚要走上前,却脚下一绊摔倒在地。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女孩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怯生生地说:“我……我叫玛娜?安缇,叫我玛娜就可以。担任通信工作,从今以后请多指教……”玛娜说完想后退,却又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又引来一阵哄笑。“哈哈……总之,以后不会无聊了。”“没……没错。哈哈……”


“舰长,马上就要离开马六甲基地防卫线了。”当天下午16时21分,米迦德在护卫舰陪同下离开了马六甲基地。“通告护卫舰可以返航。从现在开始就只有我们独力战斗了……”“舰长,护卫舰发来电文:祝贵舰武运长久。”通信席上的玛娜报告道。“回电感谢援护。引擎全开,巡航速度80%,按预定航线前进。”9月12日,米迦德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机械安装得怎么样了?”格纳库里,露西达向斋藤问道。“没问题,帕莱斯中尉。外骨骼变形系统的相关机器已安装完毕,调试也没问题。”“那就好。喔,他来了。翔,这边!”露西达向走进格纳库的翔招手。“露西达小姐。”翔有些疑惑地走了过来。“突然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军曹,把那个给他看看。”“是!这边来,少尉小伙子。”斋藤把翔带到了一个被布盖着的停机位前,白布下可隐约看出MS的轮廓。“这是……?”翔问道。“属于你的东西喔。”露西达笑笑。“看吧,这可是俺的杰作!”斋藤说着操纵机械臂揭开了布。

“这……这是!”翔不由瞪大了双眼……


[注1]:一般来说,在MS机身上加装姿势调整喷嘴会不可避免地改变MS的装甲结构。而且由于喷嘴周围的装甲要比没有喷嘴的地方薄弱,所以开发这类改造用配件时都以体积小,功率大为目标。

[注2]:在地球上冶炼材料时,由于液态的材料无法避免与容器接触,造成炼出的材料纯度难以突破。而在无重力条件下,则不必考虑容器污染问题。

[注3]:空气对光束的削弱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沙漠,荒原之类空气杂质多的地区,光束武器的杀伤力可能只能发挥80%不到,纯度高的镜片是不提高光束武器功率条件下最能保证杀伤力的办法。

[注4]:斋藤说的装备其实就是后文提到的外骨骼变形系统。这种系统是恶梦专用。清单上没写一方面因为恶梦仍然属于军方高层机密,相关部件的情报不可外泄;另一方面因为露西达中途驾机离开运输机,把装备留在运输机上。

[注5]:最早的宇宙军方面的特殊能力者是因受核污染出生的一代,后来同盟对这种能力进行研究,以基因调整技术造出了新一代NT。但是到了故事所说的时代,仍然有少数人天生具有NT能力,但这类人除了特殊能力外一般都有一些病症,比如凯瑟琳就有痉挛。凪沙说“天生与改造的不同”指的就是这点。

第八章 水下杀机

出现在翔面前的,是一台边锋……不,或许该说外表看上去是边锋,细部则有很多不同:腰腹部加强了装甲,腰部用来挂枪刃的挂位改成了光束军刀,后腰上挂了把光束步枪,腕部厚重的装甲被取消,而左臂的盾牌加大了尺寸,背后留出了不知用来做什么的空间,双腿上装了姿势制御喷嘴。而最大的不同,则是原来紫色涂装的机身改成了深蓝色。

“如何?”露西达的话把看呆了的翔拉回现实。“这……这台边锋……不对,这台机体是怎么回事?您说属于我?”翔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以我从修理工厂那要来的边锋骨架为基础改装的,所以继续叫它边锋也没错。斋藤军曹也帮了不少忙哦。”听到这话的斋藤做了一个展示手臂肌肉的动作。“至于后一个问题……”露西达从墨镜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翔一眼,“就有些无意义了。根据你的驾驶资料制造的机体不是你的还是谁的?”“咦?我的资料?”翔很快想到了几天前和露西达的模拟对战,“但是,为什么专门为我……?”“我以前说过,”露西达转过身直视翔,“你很有资质,如果一直使用不习惯的机体是很难成为真正独当一面的优秀机师的。所以,这台机体与其说是我对你的照顾,不如说是一种期许。加油,翔。”露西达在翔的左肩上轻轻拍了拍。“是!”翔的感激之情无从表达,只有向露西达敬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军礼……“都说过平时不用这么多礼了。”“呃,啊哈哈……”


“按照预定路线和行进速度,本舰将于约12小时后到达联邦军卡利亥特港。”由衣报告道。“是吗,多谢。”茵塔希缇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两天的航行虽说风平浪静,但千篇一律的工作很让人烦闷。茵塔希缇扫视了一下舰桥:操舵手呆呆地看着仪表盘,不时伸个懒腰[注1];通信员玛娜拉下耳机挂在脖颈上,无聊地玩弄自己的发尾;CIC担当由衣软软地靠在椅背上打着呵欠。“大家都累了啊……”茵塔希缇叹了口气,“现在位置?”“斯里兰卡岛正南约230海里。”“现在正好没有情况,通告全舰成员,分两批上观景甲板放松放松吧。”这话一出,舰桥人员先是一楞,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好舒服……”夏天的印度洋天气晴朗,海风轻拂,正是避暑胜地。由衣斜靠在栏杆上,解开马尾任凭海风吹起一头褐色秀发。陪在由衣身边的明不由得为这景象所倾倒……“快看!”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都视线投向海面,只见几只海豚不知何时聚集到了米迦德不远处,随着舰旁卷起的波浪嬉戏。“呀,明。快看快看,海豚耶,好可爱。”第一次看见活海豚的由衣兴奋地拉着明大叫。“真的很可爱。不过,在我眼里还有更可爱的……”明说。“咦?什么什么?”由衣一下子来了兴趣。“就……就是你啊,由衣。”明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讨厌啦明。”由衣也闹了个红脸。“我是说真的……”明的手已经搂上了由衣的肩膀……

甲板上的其它人都自觉地走开,给这对小情侣留下足够的空间亲热,同时也很有默契地不朝那边看,除了一个人……“啊~~真好,我也想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玛娜。此刻她正抱膝坐在舰体外墙边,以一种近似“花痴”的表情看着明和由衣。“那么想的话我如何?”靠在门边的白狼开玩笑地说。“黑牙少佐啊……”玛娜转过脸打量了一下白狼,然后很认真的说:“对不起,我不是大叔控。”“大……大叔??”白狼像被针扎了一下。“我还不到30岁!”接着是大叫。几个正好经过的船员听见白狼的大叫,都一边偷笑一边朝这边看。“看什么看!回去工作!”


“报告状况。”凪沙走进舰桥,后面跟着凯瑟琳和弗莱。“是的,现在本舰正采取最短路线紧随米迦德号。但是由于距离问题,要想追上还有至少8小时。”“太慢了……”弗莱忍不住插了句,凯瑟琳立刻瞪了他一眼。“洛特-加龙省斯中尉说得也有道理。”凪沙的话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从达尔文港出发从马六甲出发的米迦德,就算是这贝斯托夫级水下空母也很难。……对了,能和驻非洲的海上部队取得联系吗?”“啊?没问题。”贝斯托夫级的通讯员回答。“Malas大……上将提供的情报说,印度洋一带有一支隶属驻非洲部队的MS中队活动。我们可以要求他们协力阻截米迦德。”“他们会答应吗?”凯瑟琳问道。“非洲一带桂木派占多数,不象在澳洲得看瓦尔哈拉派的脸色[注2]。安心,对握有水下MS主力的非洲部队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凪沙的脸上又出现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我说队长啊。”离开舰桥还没走几步,弗莱就抱怨似地对凪沙说,“为什么偏要乘坐贝斯托夫级呢?这里到处都窄的要命,难受死了。”“注意你的口气,弗莱?洛特-加龙省斯。”凯瑟琳抢先斥责弗莱。“没关系,凯瑟琳。”凪沙摆摆手,“贝斯托夫级在海中用空母中是最快的,不用这种舰我想也追不上米迦德。另外,潜水舰能隐藏不少东西。比如雷达信号,比如格纳库里的那个……”


日头偏西,翔还在格纳库自己的新机体里忙碌,进行适应操作和细微调整。“觉得怎么样?”露西达在驾驶舱外问道。“操作非常顺手,只要再进行一些调整就能实战了。”“呵呵,那就好。还以为我的改造不适合你呢。”“没有的事,露西达小姐的能力我从不怀疑。”“把俺忘了吗?”不远处的斋藤不满地喊道。“没忘没忘,军曹的技术有目共睹。”翔笑着应道。“不过话说回来,露西达小姐。”翔停下手中的活,“就我经历的这几场战斗来看,敌人真的很疯狂呢。居然会为了破坏米迦德的主炮不惜自己的生命。”翔依然对哈格舍身撞向“昆古尼尔”的情景记忆犹新。“发生了这种事吗?果然宇宙人都是……疯狂的恶人……这件事那件事都是……不可原谅!”说到后面露西达的声音忽然没有了一贯的和善,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愤怒。“宇宙人……都该死!”虽然墨镜掩盖了大部分表情,但从紧咬的牙关和一反常态的话语可以看出,此刻露西达出奇地愤怒。“露……露西达小姐?”看到露西达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翔一惊,小心地问道。“呼……没什么。你继续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露西达调整了一下呼吸,恢复了平常的语调,接着快步离开了格纳库。“啊……”翔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露西达小姐……”


“那就是目标了吧?”在米迦德航线前方的水下,一艘贝斯托夫级水下空母正等着米迦德到来。“是的,Dio大尉。刚归入建制的阿斯级[注3]强袭扬陆舰米迦德号。”“命似乎挺大,不过碰到我们就算你们活该。鱼雷齐射,齐射后MS一、三小队出击。打沉也不要紧。”


“水下有鱼雷接近!”米迦德上的雷达员紧急报告。“咦?”茵塔希缇还没反应过来,两枚鱼雷就命中米迦德的前部。“哇啊?”剧烈的颠簸使得在食堂吃饭的白狼打翻了餐盘。“声纳捕捉!前方距离120处贝斯托夫级1,方位22。”“潜水舰?”茵塔希缇没想到敌人从水下来。“敌MS发进,数量6,型号……暂时不明。”“对舰,对MS战用意!‘战神之刃’启动。MS做好出击准备。”没时间多想,茵塔希缇下达了战斗命令。

“敌人从水下来?”明一边启动机体一边问。“没错。所以光束武器是无效的。翔,明,武器使用火箭炮。明把重斩刀带上。黑牙少佐,可能要麻烦您下水作战了。”露西达迅速判断形势,下达命令。“啊啊了解,把斩舰刀的光束关掉是吧?”“由于恶梦的性能原因,我就不出击了。翔和明掩护黑牙少佐并保护船体,少佐与敌人正面作战。清楚了吗?”“了解!”三人响亮地应了一声,开始顺次发进。“明?六道,出る!”“翔?澄空,いきますっ!”一白一蓝两架机体手持火箭炮飞出弹射口,各朝水中发射一发炮弹。“白狼?黑牙,狼牙,发进する!”白狼驾驶狼牙直接跃入水中,拔出了斩舰刀。


“敌人迎击了,按预定计划行动,散开!”亲自带领着五台MS的Dio眼见两发炮弹破水而来,立刻下达命令。六台MS分为两队,一队迎向白狼,一队攻向米迦德。


“声纹比对完成。敌方MS为朱诺,数量6。三台朝本舰而来。”由衣报告了侦测结果。“‘史雷普尼尔’装填对舰导弹,照准敌MS。”鉴于光束武器无法在水下使用,茵塔希缇准备用导弹迎击。“黑牙少佐,听见了吗?对方是水下专用机体,小心啊。”“知道,这边也确认了。”接到玛娜的通讯,白狼打起精神迎战。冲在最前的一台朱诺张开机械爪抓向狼牙,白狼看得真切,举起斩舰刀架住机械爪,但是水中无处使力,狼牙还是被反作用力震得失去平衡。“唔……不好办。”白狼稳住机身,又向另一台朱诺斩去,但对方灵活地闪过了。“有两下子。但是在水下,不管什么机体都不是朱诺的对手。”Dio冷笑了一下,向白狼发射头部小型导弹。“……!”白狼用力扭动机体,但水下别扭的操作还是使得两枚导弹击中了狼牙。“可恶!怎么回事啊?有力使不上。”

同时在水上,翔和明也陷入苦战,朱诺很快露出半身,发射完导弹或腕部声子炮后立刻下潜,两人浪费了许多炮弹都没击中。“导弹,发射!”米迦德虽然也用导弹反击,但对舰导弹毕竟不是鱼雷,在水下速度变慢,根本无法击中水中用的朱诺。“翔!明!不要看到敌人出来才攻击,要预判敌人的位置。”露西达用自机的通讯回路对翔和明下达指示。“说得简单……”明又打出一发炮弹,没中。“听好,敌人在水下运动的轨迹和浮上攻击的点都是有规律的,知道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是……是吗?我试试看。”翔向自己预测的位置开了一炮。炮弹落在那台朱诺的不远处,虽然没造成大伤害,但成功阻止了这次攻击。“做得好,翔。就这样。”露西达鼓励道。“好,我也来!”明照着翔的做法朝另一处开炮。这次正中目标,朱诺的驾驶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人带机被打得粉碎。

水下,白狼受三台朱诺的连环攻击,有些疲于奔命。“可恶!既然这样,我也有我的战法。”白狼说着向一台直奔他而来的朱诺发射头部机关炮。但这种小炮弹对朱诺厚实的装甲而言一点效果没有。“什么?这也叫攻击?”对方驾驶员嘲讽地以机身撞向狼牙。“呜……”白狼虽然避开了直击,但机体还是被撞得失去平衡。不过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狼牙右手在对方机身上一推,稳住了姿势。“下一击让你上西天!”那台朱诺的驾驶员想拉开距离再来一击,却很快感觉到机体被什么拉住了。原来白狼在推对方机体的同时,启动右臂上的喷射锚抓住了对方。“喔喔喔……”白狼一边收回钢索一边挺刀突刺。那台朱诺无法躲闪,一下被斩舰刀贯穿。“畜生!”另一台朱诺见同伴被击毁,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来得好……”狼牙右手一甩,抓在喷射锚上的机体残骸不偏不倚地从侧面撞中对方,白狼立刻冲上前给失去平衡的朱诺补上一刀……


“撤退!”眼见两机被狼牙击破,攻击米迦德的三机也一伤一毁。Dio无奈下达了撤退命令。


“干得不错啊,米迦德号……”趁米迦德与Dio队缠斗之机,凪沙队逼近了米迦德。接到战报的凪沙也不禁为米迦德的实力侧目。“根据Dio大尉的报告,敌人还是那三架机体,除了一台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嗯……”凪沙看起了地图。“神秘机体不在?可是,为什么我的神经无法放松?不……它在!它真的在!”凯瑟琳这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


[注1]:这类战舰在平时按预定路线航行时,完全由电脑操作的。操舵员只负责进出港和突发事件的操舵。

[注2]:表面团结的宇宙同盟也不是铁板一块。主要分为以议长桂木弥生为首的桂木派,以最高军评议会为主体的瓦尔哈拉派和以曹纲元帅为首的曹纲派。军法部Malas上将属于桂木派,所以听Malas指挥的第7独立部队也属于桂木派。达尔文港军区司令是瓦尔哈拉派的。顺带一提,正传主角红雨船是曹纲派。

[注3]:出自北欧神话的阿斯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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