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宇宙战记
(1~3)
作者:红雨船
战史前记

宇宙年历二八七三年,在地球生活的人类,已经可以完全掌握在宇宙自由航行与开发其中资源的技术,而且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以每年平均低于5%的意外率到达宇宙远处的中转地,因此人类开始计划大批量的移居人造殖民星,以减轻在地球上人口已到达了完全饱和的危险状态,和藉此改善因社会萎缩而已经停滞的经济状况。

此项计划提出之后,引起了民间的极大响应,而且各国本身也有不同的看法与意见。但对大多数的人们而言,他们已经讨厌了现时萧条的经济环境,也不满因人口过剩而引来的种种社会问题,尤其是那些因受到百年前核子战争影响,至今也没完全恢复的地区。一百年前,那些地方虽然在各国停战的协议下给予首要重建,但因为核战所留下的后遗症没法完全消除,故在重建后的五十年,那些地方都被迫放弃,甚至是要勒令戒严。而很不幸地,这些被核战而影响的区域,占据了全球的五份一面积,但更不幸的是,在这些本身不能居住的地方,竟然有超过15亿的人口存在,占了全球总人口的六份一,对于有这种问题发生,地球联邦政府也是束手无策。因为由战后的高生长率,人口的过度爆炸上升,引致居住地方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一大批因贫穷而走投无路的人,冒险地进入了那些受核子影响的地方来居住,当然地,生活在那里的人都不能完全健康,他们很多人都生下了身体有残障的婴儿,他们长大后,除了身心上有缺陷外,也因受了辐射的影响,很多在那里长久居住在的人,身体都有一些不能尽说的副作用,尽管是如此,当时的人也因没地方居住,而迫不得已的居住那些受过核战的地区,到最后甚至有了全球总人口的六份一,亦即是15亿人这个庞大的数量。

不久之后殖民星计划因在一年后的全球大型疫病而搁置了,那时为宇宙年历二八七四年。

到了二八七九年,经过了六年的时间,那些受核战的地区已经有接近25亿的人口,这个情况加剧了那里生活低质素的问题,犯罪强暴行为几乎的每五分钟发生一次,打劫杀人更是随处可见,毒品﹑贪污﹑同性恋和乱伦等行为充斥整个社会,再加上当时受到幅射影响的人,发生了一种会传染奇异的怪病,病者会时常看见一些从没看过的人﹑地方甚至乎是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和影像。联邦政府为了竭止这种情况,在这些地区实行了封锁政策,把政府的军队镇守到边境,防止那里的人走出来,把那些怪病和消息散出来。

“把那里发生的消息完全封锁!”

“我们都没法管他们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那些是被咀咒了的人啊,简直是可怕极了,倒不如把他们送上大空去开荒吧!”

“啊……送他们上大空吗?这不是不错吗?”“对啊,可以叫他们去建设大空站,也可以叫他们作为大量移民的实验品啊!”

“那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了?”“只是死了一些低下种的人,没什么吧。”

“就是啊,只是减少了一些人口吧,哈哈哈……”“对啊,哈哈哈……”

在二八八零年,联合国一致对那里的地区和人进行了极端的封闭政策,而因那些联邦高层一句“把那些‘低下人’送去宇宙开荒吧”的极端意识,令在地球上居住的人,竟慢慢地被分成了两类人,一类是居住在无污染,身体健康的“地上优生民”,和居在受核影响区有身体副作用的“大空居民”。也在二九九零年,亦即是联合国封闭政策的二年后,联邦政府对外大空殖民星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在远在地球的100万公里外,建位了第一个太空殖民星,名为1号殖民星。而在这时全球地区的经济也因这个外层空间计划而落到新低点,联邦政府的人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故决定加快这个划时代的外移计划,以转移民众的视线。在二九九二年其间,政府实行了太空外移计划,接近10亿的“大空居民”被送到1号殖民星居住,那是若为其中的1/3。在被送上去的头10年,因为设备不完善而引致的疾病相继发生在宇宙的居民内,那是一种因殖民星的重力和水源失误,所引起的骨骼疏松症,普遍的人都称为“退化骨干病”,对于这种情况,殖民星的市民曾经尝试联络地球,希望可以得到援助,甚至宁愿返回地球的核战影响区生活,但当他们看到另外的20亿“同胞”被送上来时,他们开始知道,不,应说是确认了一个事实——他们是完全的弃子,为了那些“地上优生民”以后可以安全上太空生活而作出实验的白老鼠!

有些人以逃走的方法回去地球,但大多数在到达月球时,都会被当中的太空炮击落,就是有人可以侥幸到了地球圈,也会被轨道卫星雷射炮打下,成为宇宙残骸。有一次被殖民星的宇宙飞船强行到达了地球的大气层,却被宇宙轨迹炮打下来,残骸接触大气层的摩擦而发热,再纷纷跌下地球。在地球晚间上的新闻上,竟播导这事件为“一场漂亮的烟花表演”,而观看的地球市民和报章也不当什么一回事而笑谈着,引使了在太空殖民星的人民极度愤怒,他们以仅存的资源发起了与地球的战争,一架又一架残旧的战机与地球的新式战机交火,战争打了一个星期,殖民星的人都被打得七零八落,地球方面的人更在殖民星与月球之间起了一个监察要塞,以表明对殖民星示威。殖民星的人民为了这最后一口气尊严,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无论是资源或是装备,本来都不联邦的对手,现在更被他们有借口以监视名义把他们的宇宙空间封锁,殖民星人的心情都陷下最低点。

但是在这场战争有一点点事情微妙地发生了,就是那些受核战影响的第二和三代人,他们和第一代在地球时的人一样,时常看见了那些不层见过,甚至是连什么也说不出的事情,这种事情虽然比第一代的人减少了很多,但在殖民星仍是普遍的情况。对他们而言,这当然是一个令人痛苦的情况,但经过这一场战争后,当中的生还者人却感到了某种异样,虽然是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情况,但有一点可以比较清楚——他们好像觉得敌方的攻击慢了,甚至是看见了敌方的攻击模式!

其后这种情况被殖民星的人重视起来,作出了深入的研究,那些科学家发现那些无缘无故看见影像的人,都有比一般人更强的反射神经和身体感应外界的本能。而他们身上的基因也与一般人的大不相同,经过长久的观察和实验后,殖民星的科学家用人工培植的方法诞下了第一批基因婴儿,经过了10年后,这批婴儿长大了,虽然他们不能如前人可以看见一些特别的影像,但是论身体的构造和智慧,普遍都是高于常人(一般的地球人和殖民星人),对于这个重大的发现,使殖民星的人们如获至宝的欢喜若狂,他们长期以来所受到地球人给予的怨愤﹑歧视和打压,所有一切的复仇与愤怒,都一概予以这个计划来实行。

“我们都是人类啊!我们和那些地球上的人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啊,但是他们把我们分离了,把我们不平等地送上太空,把我们这么多的人,都困在一个鸟笼内!”这就是殖民星政府给予新一代年青人的教育。

在宇宙年历二八九五年,其中为数约三千万的殖民星人偷偷移去更深的银河内侧,以一群乱石带作为掩护,再用当时最先进的宇宙飞船与最贵重的材料物质,兴建了另一个殖民星“奥加”,作为一个对抗地球联邦政府的重要基地。

时空不停的流逝,在二九零七年,殖民星“奥加”已经被人正式入住,当时的人数已接近五千万人。

二九一零年,经已掌握兴建殖民星技术的“奥加”市民,在其后的十年间,再兴建多三个殖民星,在这之后,当所有原地球兴建1号殖民星的市民都迁移到银河内的4个殖民星后,他们把地球人为他们与建这个最初的“家”送回去,并把银河内4个殖民星国家称为“宇宙同盟军”。由于殖民星人突然其来把1号殖民星攻向地球,自以为是的地球人才如梦初醒,以所有的轨道卫星甚至是被禁用的核子来攻击1号殖民星,最后虽然是解决了这个危机,但愤怒的联邦政府和地球上的人都意识到殖民星人的危险性,故在二九一四年,联邦政府发动了一次史无前例的进军,以接近全国的六份一的人口和总兵力挥军直讨殖民星“奥加”。

最后战争在二九一七年完结,是次大战联邦政府并没有攻下“宇宙同盟军”,而殖民星人虽是保留了下来,但本身也损失惨重,最后双方签署了战后和平条约,“火花和平公约”,以互不相干的形式各自生活。虽然是签了公约,但两国在往后都以一些借口来互相发生小规模的战争,双方也以这种状态来过了五十多年,直至在二九七二年,当两国都开发了机动战士(Mobile Suit)的战斗工具后,两个不同地方的微妙关系开始慢慢改变了。

第一章 战端

从XD001卫星中转站至太空站给站途中,一架小型阿伦狄宇宙飞行船以接近亚光速的速度航行。飞行船是一架紫红色的“奥加帝国军”标准型宇航船,船身由左右两个辅导喷射气翼加后置中型双喷射咀,驰骋在巴特斯陨石带的浩瀚宇宙中。

时为宇宙标准历三零零五年,在这个宇宙同盟区域内,一艘隶属精英部队“奥加帝国军”的将级飞行船,以平稳的速度前往目的地中。在这个时代里,地球联邦政府与殖民星的宇宙同盟军处于冷战时期,他们以巴特斯陨石带作为边界,作出互不相侵的条例实行,但在一直以来,一些细小而持续的战争械斗长久处于两个势力之间, 虽然这些本身是不容许的行为,但是两个势力都没有强加干涉,以致有军事专家认为这是两方想开战前的预备,当然这是两边一般市民并不会知道的事情。

在这个小型宇航船内,一共有四个人,分别是两个驾驶员,一个通讯员,和一个官阶至少将的年青人。驾驶员与通讯员身穿全红色的军服,手袖和领袖上有一圈白色的圆形章襟,而坐在指挥席的年青人,身穿一套称身的黑色军服,左胸有着ACE驾驶员的荣誉勋章和战盘指挥官的挂章,左右两肩的将花闪出与这个青年年纪不相称的官阶。青年身形修长,笔直的军服更显得他的姿态优美,一头黑得闪亮的乌发,配上别致得令人不想移目的面容五官,尤是一双黑得淋漓的锐利目光,冷冷地发出无底的寒光,令人觉得那是一座完美的雕刻精品,使人触摸不了。

青年优美的坐在指挥椅上,阅读一份刚从主殖民星“奥加”所传来的军事报告,从报告的收信人的名称上,列出了“红雨船阁下”五个字。在他椅侧挂着一把华丽的古剑,以兹别他并不是一个普通少将的证物。在红雨船细心阅读报告之时,通讯员低呼了一声“屏幕”。这个举动使全舰的人都望向通讯员的屏幕去,在大型的投影机下显示了计算机侦测的危机讯息“CAUTION!UNCONFRIMED OBJECT!”(小心!未确定物体),在屏幕的左上角划出了另一幅画面,显示宇宙船在不远的陨石地带,发现了不应会有的金属反应。

“是宇宙垃圾留下来的废弃物吗?”红雨船放下手中的报告,在无重力的空间内飘到女通讯员的侧边,以细看计算机的分析。通讯员以手动操作,马上进行分析译码,所得出的是一个拥有电子反应的未确定物体。

“是不属于我方的物体!”通讯员点了点头,面露肯定的神色。“有可能是MS吗?”红雨船平静的问了起来,手指点着屏幕上的点触式指令。“应该是,而且有可能是联邦的MS。”当通讯员说后,两名驾驶员也皱起眉头,等待红雨船的指示。

“哼……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旅程啊。”红雨船脚后一蹬,一丝不得已的笑容一闪即逝,跟着拿起了椅边的太空水包送往嘴去,之后放下水包望向驾驶员说道。“有什么MS在船内吗?”

其中一位驾驶员快速的离开坐位接上在半空飘浮的水包,马上放在写有“销毁”的铁箱内,把盖上好。在这个时代,虽然人类已可以在宇宙自由的航行,但当有机会独自一人离开宇宙船在外工作时,他们都会事先带备补充身体矿物质的溶液在宇宙飞行服内,若是要上MS的话,无论时间的长短,都要饮下一包营养水包,以防在宇宙产生退化骨干病和在宇宙内MS所产生等宇宙病患,而这也是任何人在宇宙驾驶MS所要必要遵守的铁则。

“有两架军用标准形的机关枪捷武(GINN)。”

“不是吧?”

“!?”

“这个……不说指挥官用的基捷(GuAIZ)了,就连一架重火力的大型飞弹的捷武也没有吗?”红雨船边说边移向机后仓库的电梯,跟着再次轻柔挥手的皱起眼纹埋怨“这不是一架特殊将级的专用机吗!”

听到少将如此不愉的说话,在驾驶室内三名的下属都不禁拉紧了心情,苦笑了起来。

从格纳库驾驶了捷武出来的红雨船,感到从远处振动过来的宇宙风掠过了己身的机体,身体便马上震颤起来,双手以纯熟得近乎机械化的动作稳定了机身,再开动了推动器。对红雨船来说,只要是在宇宙,无论是什么时候,不管是驾驶什么MS,从一开始在格纳库出去宇宙空间时,那一阵存在整个宇宙的电子风暴,总是那样令他“提神”,尽管他自出世到现在的25年来一直都是待在宇宙中,那种感觉却总是很自然地发生。

经过了一半的陨石群后,从捷武的雷达显示了对方的MS也在移动中,但头上的双光学捕捉器仍没看见机体的形体,就算热能探测器已经准确地分析了那MS的初部轮廓,只是红雨船仍不知道那是什么型号的MS。而在这个时候,对方的MS却毫无先兆的从宇宙陨石横跳出来,手中的雷射枪射出了两发光枪。

虽然对方是突然跳出来攻击,但红雨船仍是很轻松的避开了。

“是新手吗?动作还很生硬的嘛!”年轻的少将把移动中MS的侦察画面放大,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机体。从黑暗宇宙中繁星的照映下,红雨船看到那是一架最初代的联邦MS“吉姆”,一架以红白色为主,配搭最低出力的光线枪和单形机械索敌器,已经被无情时代剔除了的型号。无论是如何残旧的MS,只要是敌人,也要击落。

遵守战场军人教条的红雨船,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旧型号而放慢下来,反而利用双方机组性能的差距(其实捷武也是低COST的机体,只是吉姆更低而已),加快了速度飞近敌方予以攻击。本身可以的话,红雨船是想生擒对方机体,只是考虑到有援军的忧虑(红雨船的位置是接近联邦与殖民星之间的边境),他选择了速战速决的办法。

捷武的机关枪的闪光此起彼落,金色的子弹空壳清晰可见。敌方的吉姆本来是旧型的机体,再加上一个看似新手的驾驶员,红雨船无疑是胜券在握的了。但在此时,机上的通讯器接收了讯息,是一个宇宙全频的电波信号。“请你不要攻击!!”信号是从联邦吉姆发出,而且还是一把女声。“我是想过来投靠宇宙同盟军的联邦开发员!”“……这是什么一回事?”年青的少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恐怕敌方有诈,捷武还是举枪指着表示完全投降的吉姆。

在宇宙船内的三名驾驶员都一同呆了起来,因为这种事情他们也是首次遇上。“我的名字叫做ROBIN,是联邦的技术人员,想过来投降同盟军,以为你是联邦追兵才攻击……”

(ROBIN……?是那个开发了GUNDAM专用自律炮的科学家吗?)

这是一种十分不可思义的事,红雨船把军服的领口拉了拉,好让热气散出来,也让自己有思考的空间。“那么妳可以打开交信视频,并把妳的瞳孔数据传来行吗?”“好的。”吉姆的视频打开了,在红雨船眼前出现了一个年龄接近40岁的中年女人,面容稍微发白,看来是刚才的攻击把她吓坏了,在吉姆机内的眼球扫瞄器把她的眼显得一红一白的不停交替着。

“阿伦狄宇宙飞行船的人听到了吗?”“是!”“麻烦你们帮我核对那个女人的资料。”“了解!”过了大约2分钟后,宇宙船发了数据正确的消息,红雨船把捷武手中的机关枪放下来,指示ROBIN机体进入宇宙船内。

回到宇宙船后,红雨船把领口拉好,仔细打量眼前的女科学家,她是一个中等身形,脸上架上眼镜,带点神经质表情的人,穿着一件开发人员的浅蓝色工服,脸上还有布着些许冷汗,不过比起刚才在宇宙时,ROBIN的面色已经明显好转,些许血色已回到脸上。“看来还没有大碍,刚才失礼了。”

“嗯,刚才的确是很惊险,我还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 ROBIN边说边坐下红雨船的指挥坐椅,吐了一口气后才开始留意船内的众人。“是了,请问你是?”“红雨船少将,隶属奥加帝国军第七舰队司令官。”

“就是那个‘黑色战神’的红雨船少将吗?” ROBIN有点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所谓的‘黑色战神’,是指两年前一场战役中,红雨船一机把六架战舰,13架MS击下,所以被称为‘战神’至于‘黑色’,就是他的军服连长靴整套都是黑色,所以有了‘黑色战神’的称号。“想不到如此年轻,真是想不到……而且还长得很不错嘛。”听到ROBIN如此称赞自己的上司,那名女通讯员也用手掩着嘴,不停轻笑着点头。

红雨船漆黑而锐利的眼睛看着广角侦察器,有点无奈的指示两名驾驶员前进。“离我们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距离,现在可以把详情告诉我知。”

“现在恐怕还不能。”“啊……!?”

“若果现在有一杯红茶给我解渴,应会是很好的感觉呢!”

“呼……”红雨船像是为自己服务不周似的把手放在胸前躬身,跟着随手把椅边的营养水包递上去,双手放平的表示无奈,而ROBIN接了水包连同的饮管后,也只是惯性的托起眼镜,同样表示无奈,便看着眼前数以十亿的星星才身边掠过而去。

只是,当宇宙船离开后,一个隐藏在陨石后,无人控制的机械卫星闪了出来,钢板上突出来的超广角镜一闪一闪着,把刚刚的数据以电波传送开不知名的地方去,而在侦察机的身后,则印上了联邦军队的徽章。

第二章 追击之间

ROBIN坐在一张绿色的军用椅上,双手握着放了茶包的杯子上不停轻柔的摸动,藉以暖和手掌,以对抗座位那冰冰冷冷的金属感觉。从她睑红发热的面容,还有眼皮垂下的神情,显示她刚刚是睡了一觉,而且还服用了轻微的安眠药。

“睡得还好吗?”红雨船放下手中的文件,借助墙壁柱杆的反动力飞往女博士的身前。 ROBIN的眼睛还是盯梢浅蓝色的地面,良久才点头以示一切良好。红雨船也附和的点点头,再从身后拉了一组可移动的组合桌椅到ROBIN跟前,放下了一些梳打饼,打开其中一包吃了起来。“离目的地还有三个小时,吃点东西会比较好过点。”接纳了年轻少将提议,ROBIN把干渴的饼干放进嘴内,只是味道看来并不怎样适合她。“唔……味道很淡呢。你们军人都爱吃这些东西的么?” ROBIN再次托起眼镜,连忙以茶中和口中干燥的感觉。“当然不会喜欢,只是没有办法罢了,为了节省那高得惊人的军费,补给官都狠下心肠,就是高官也不给任何面子。”

“不是吧?” ROBIN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饼干,她在地球的大学当教授时,往往时常碰到大学教育拨款被挪用到军事开支方面,故她转当了军用兵器研究组后,基本上是衣食无忧的。(难道这里的文化刚好掉换的吗?)心里如此想着的她,看到红雨船已经把一部份军粮吃完了,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更换食物这个奢侈的要求,暂时把肚子填满。“对了,我们目的地是去那里?”“是这里,阿里昂殖民星。”红雨船指着立体化的宇宙区图,把其中的数据用副屏幕引了出来。“刚刚和主殖民星‘奥加’联络过,他们希望能前往离这里的最近的殖民星阿里昂,把博士送去那里进行庇护的手续。”“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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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红雨船60万公里外,一架联邦宇宙大型巡航舰以最大航速接近巴特斯陨石带与阿里昂之间的红雨船飞行船,巡航舰以联邦常用的白红为主色,与在舰身后的浅蓝色喷发器的火光形成一道像燃烧着的流星。这艘“拉亚”级的大型巡航舰以最大航速前行,使宇宙周围500米内的空间被吸引力扭曲了,这是一般身住地球的人们所难想象的事,当然除了惯于宇宙飞行的军人之外,而在这艘舰内,通讯兵正忙碌地收集所有零碎的消息,使空气给人一种不流通的感觉,尤其是坐在舰长椅上的联邦大佐水月兰,更是把眉头皱得高高的。

从舰长椅的五米范围内,防声重力装置以一个半圆伸展开去,水月兰正是和他的上司壬生鬼戒中将对话中,但从水月那毫不掩饰的无奈表情中,其它下官都有一种不安好的预兆。

“以上就是这次新任务的详情,其它数据已经传送过来中,希望你可以完成任务,通话完毕。”拥有一副长形脸相,年龄接近50岁的中将,以一种无机质冰冷表情把的指示说完后,也不待水月的敬礼就把通讯回路关掉了。

在水月把重力墙关掉后,身穿米色连身军装,拥有姣好身材与脸型的大阪快步走前,把刚刚从壬生鬼戒中将那里传送的数据递上。“是追捕叛徒的紧急任务,对方是月球基地前研究员ROBIN中尉。”

水月兰接过大阪递过来的文件,身子半躺在指挥椅上,面露疲惫地把军帽拉开到脸上,随手把文件放在计算机前。“那个ROBIN中尉是什么大人物啊?要我们老远的走过去抓人,真不明白那些人是用什么猪脑去想事情的,我们也是刚刚从边境镇压海盗哎,跟着又要我们马上进行新任务,这都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超时工作了,要追回之前的超时工作津贴,可令联邦破产哎!”今年三十三岁,有着一副给人文静学者感觉的水月,以一个学者的方式发泄了大量的不满。“……是啊……”而大阪也有点难过的附和点头。“噢,对了大阪(副官)上尉,离目的地还有三小时,我先去睡一睡,航行等指令由妳暂时代行,就如此好了。”

“等等啊舰长!”把头发扎成马尾状的大阪,以一个颇为担忧的表情叫住了大佐水月。

“怎样了?大阪上尉……有什么问题吗?照数据上的指示便行了吧,或是有什么事比这些东西更重要,要现在说出来的吗?否则便待我睡醒了才说吧,因为这已经是超时工作,也超越了我的能力范围啊……”水月以连续不断的学者怨言向大阪解说,之后便转身要走出舰桥。“等等啊舰长!”大阪以之前同一句说话再次叫停了水月兰。“又怎样了……大阪上尉……”

“是这样的舰长!”大阪十指不停的交缠在一起,面露红霞地道。“那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在这次任务说明,就是根据联邦的工作时法,我已经连续工作超过10小时,工作负责人有必要给予下属休息时间,若要超时工作,必须给予多50%的额外津贴,否则这是不人道的事情,而军方的法令又……”

“这……”不想给大阪上尉表演下去的机会,水月也意图作出解释了。但大阪却比他更进一步的敬了一个礼,说了一句水月之前说过的话。“舰长,这已经不知是我第几次的超时工作了,若我也要追回之前的超时工作津贴,可令舰长晚晚也睡不好呢!”

“大阪啊……妳啊……噢……明白了,我就回舰长室工作去吧……”

“谢谢了舰长,多谢你的体谅,那我先下去休息准备之后的工作了。”说后的大阪,再次一个敬礼后便把红色的头发放下,代替水月走出了舰桥。

“这个什么‘我先下去休息准备之后的工作了’……真是可怕的女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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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伦狄宇宙飞行船中,红雨船与ROBIN展开了半审查式的不录音对话。从宇宙星星的烘托下,女博士的眼睛望着从立体图下的地球投影,细说当中的经过。从她的描述之中,红雨船知道了联邦正在开发一种代号名为ZERO EXAM的自动回律系统。那是一种以计算机强加人类记忆与反应的电波系统,计算机分析了以往ACE机师的战斗数据,再以超级计算机进行无数实验,再编成一套团体战术。

热茶的烟在无重力状态下以不规则的方向流动,就像现时红雨船的心情一样。“ROBIN博士,这种系统已经被投入实战了吗?”“还没投入,只是在试验的阶段,只有一队名叫‘革命者’的实验队伍进行试验,当然那本身是军方高层重要的秘密,其它军官也不知道有这部队的存在。

“这可真是一种令我们苦恼的问题,那博士妳是这个程序的开发员之一吗?” ROBIN点点头,然后在衣袋中拿出一盒气压式的小瓶子,之后放往嘴内,再用力的吸了一口。那种气压式瓶子是现在宇宙里常用的药用器具,瓶子经过压缩与消毒的处理,加入了纳米电子感应,可以控制吸入的量度,而一瓶也可供使用者使用半年至一年,基本上只要时常清理吸口的滤咀便可行了,这对于长期要服药的人,可是一个比身份证明文件更重要的东西。

“妳的身体有什么毛病吗?”红雨船注意到了瓶子并没有什么药物的标签,故而问了起来。虽然没有标签本身并不是什么一回事,但很多时和很多情况,人们都用上这些瓶子盛满了迷幻药,兴奋剂,刺激发生液等,总之就是一系列严禁使用,可控制神经感觉的毒品,尤其是像ROBIN这样的科学家,是很喜爱吸入镇定剂和一些提高记忆力的禁药。

“这个啊……没什么的,只是个人的坏习惯了。”留意到红雨船发问的弦外之音,ROBIN也只是敷衍的回答。

对于ROBIN的回答,红雨船虽然并不满意,但也知道无谓在这样的事情缠绕下去,故他转了另一个话题。“你为什么想投过来宇宙军这边?”

一个简单而直接的问题,引起了ROBIN的一丝回忆,她“嗯”了一声后,把自己逃亡的原因说起来。“就像你所知道的一样,我本身是一个军用研究的科学者,专替联邦开发一些新的战斗武器。”“就像是ZERO EXAM的自动回律系统?”

“不,我不完全是那系统的负责人,应说只是系统的话,我是不太清楚,我是负责硬件的,例如是‘ZERO EXAM自动回律炮’里的‘炮’。” ROBIN啜了一口变冷了的热荼,再看看眼前这个优美的年轻人,继续把故事说下去。“这个计划已经开始了五年的时间,我和我的丈夫从一年前起接手上一个科学家留下来的研究,因为是别人留下的研究理论,而且还是很多人留下的,所以我俩都颇为辛劳,结果我是用上了这此东西。” ROBIN用手把口袋里的气压瓶拍了拍,红雨船也表示明白的点点头。

“这样的事情我也明白,我对每个人的生活习惯没什么兴趣,只要那是不危害到军队内的行为。”年轻少将的食指轻轻敲打桌面,发出了一连串有节制的音节。“对了,刚才妳说是研究别人留下的理论,那联邦是有很多科学家都在研究这计划的吗?而妳的丈夫还在联邦里吗?”

听到少将这个问题后,ROBIN合上双眼,眼皮微微的闪动,眼睛也有点红红的。“我的丈夫已经死了,是被联邦的人杀死的。只因他不赞成用真人做某些实验,所以就被人……被人……”

说到这里,ROBIN已经泣不成声,已经没法再说下去,红雨船也只能拍拍她的肩,以作安慰。

然而悲哀的空间被通讯员的声音打破了,在广角屏幕下的通讯员,惶恐的在广播器中叫了一声“阁下”。察觉到下属们的不安,红雨船马上移到舰桥,进行确认。“怎么了,有事情发生了吗?”“是的!”女通讯员把计算机的显示放大出来,停顿一会后,语带凝重的再说道。“从区域YU120方位探测到巨大物质反应,鉴定结果是联邦的拉亚级巡航舰!”

“该死的!这么快便追过来了吗?”红雨船优美的双眼闪出寒光,周遭的下属都不敢作声,只是默默的等待指令。而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必然的,因为一架拉亚级大型舰,可以装上七十架MS这个大容量,甚至应说是另类的运输舰。现在的情况当然比刚才不同了,就算红雨船是一个如何厉害的ACE驾驶员,也不可取能胜。

“……能联络上附近宇宙军的部队吗?”

“应该是有的,从计算机的航行数据看来,有部队在附近。”

“那知道是什么部队,现在能联系吗?”

“我马上进行数据搜查…………有了,是同样隶属奥加帝国军的安特拉舰队,驻军是黑色黄昏部队。”

“真的是另一个不幸的遭遇!怎会是那麻烦的特殊部队!”这是两名驾驶员的第一个反应,当然说了后的二人,一同掩嘴就是了。红雨船也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也想不到,但怎样也好,请帮我联络上去,以我的名义报上去。”

“好的……”刚入伍的女通讯员看看自己将官与同僚的无奈表情,心里不禁也有点好奇。过了不久后,对方的通讯画面展开了,屏幕上看见一名很年轻的女性,并不是该舰的男司令官卡那斯(hpmp)。

“好久不见了,红雨船阁下。”画面中的女性语气自信,脸上却给人一种冷白的感觉,一双眼睛颜色各异,左眼是黑色,右眼则是红色,五官整体却意外是非常好看。

“的确好久不见了,久夕.爱德恩大佐。”

当红雨船响应后,年轻的女通讯手轻轻的掩着小嘴,以防叫出来。(这么年轻已是大佐,不是吧?她看来与我差不多啊……)

跟着红雨船说了一两句客套话后,便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明白了阁下,请把宇宙船移来我方区域,本部定当全力前来协助!”“期待妳的卓越表现!另外请代我问候卡那斯舰长。”这是屏幕关掉前,红雨船与久夕之间最后的对话。

时间是标准宇宙历三零零五年,21:17分,在阿里昂殖民星前,一场小小的战争就此展开了。

第三章 开战时刻

由水月兰率领的追捕舰队,与红雨船等人的距离不足10万公里,计算了各种因素与地区的数据后,计算机算出了20分钟内大家都会碰上,因此双方的舰队都进入了最高的警备状态。红雨船的宇宙船进入了卡那斯大佐(特佐)的主舰“安特拉号”。接受了引导员的主示,红雨船把船泊入舰内的发进间去,之后由领带的士兵把 ROBIN带去有监察器的医疗室后,便前往舰长卡那斯那儿。

通过了保安鉴别的电梯后,红雨船已经到达了舰桥中央的指挥室。

卡那斯从椅上站了出来,先对红雨雨船作了一个敬礼,之后红雨船也顺着的响应。“好久不见了,卡那斯前辈。”“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雨船。”二人都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并没有以职级上的分别而拘束,可见二人的关系不浅,虽然这是在装有声音防力墙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二人是深交,但在其它的下属前,维持下官对上司服从的礼仪是绝对不可以不做的。从二人站起来看,卡那斯虽比红雨船稍为矮了7公分,但也有184公分,再加上他那套整齐合身的制服,没有一分多余的肥肉,使人有一种很值得信任的感觉。在军服之上的,是一头浅紫色的头发,高挺的鼻子架着一副眼镜,时常因光线的折合而看不到眼睛,尽管如此,当可以面对面交谈时,你会发现他有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相对于红雨船那锐利得令人有种被看穿一切,像堕进深渊般的漆黑之瞳,卡那斯却是显得那么温柔易近。

二人一起观望着舰首的270度屏幕,讨论打后战斗形势,卡那斯一度显示要由红雨船指挥一切,只是红雨船婉谢了。“雨船,由现在开始你成为舰队的总司令吧。作为少将的你,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卡那斯前辈,由其它人成为舰队司令管的话,我未必会放心,但是你的话,没有比这更能令人放心的事了。”

“还是老样子啊,雨船,那就这样看着我军的胜利吧。”“不,也让我出去舒展一下筋骨吧,前辈,坐那艘宇宙船使我的五官也快退化了。”

卡那斯微笑的点点头后,便向机械准备处的人留了一架指挥官基捷。红雨船再次回望卡那斯,对于他的细心有点开心,也不禁想起了七年前的往事。

那时红雨船与卡那斯相识于军校毕业生的一个节制活动日,二人都是以那屇毕业生的前辈身份参加,本来这个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应是没有任何关系,但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二人刚好参加了一个大型的战争虚拟游戏,成为敌对的势力,以撃倒敌人的战力值为零便胜利,而因为二人都是毕业生的前辈,所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该势力的指挥司令,带领一批刚毕业的菜鸟上这一场以大型银幕,把整个过程都显示到军校每一个角落的虚拟战争。

模拟战争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但当中的细致与系统参数,还有那庞大的数据分析都与一个真实的战争无疑,而且更是以每个曾发生的真实战事而代入去,故每年那些毕业生都视作是一个最后的考试,以测试自己的实战能力。而今年的模拟战场,竟是以百年前一场极具讨论与争议,由无数出色的将令﹑士兵,以至双方拥有大量顶级MS驾驶员都参加的一场联邦对宇宙军战役──“第N次ALPHA大战”。

当这个战场被计算机随机抽出的时候,整个军校的参观者与教官都一同惊呼了起来,因为这场被人称为历史上最激烈的战争,很多军事专家都雀跃地都研究当中的细节,希望可以解释又或是推翻当年的战果,更甚的是有狂热者更把当中的任何一枚导弹,一艘的战舰的存在加以幻想推算,以证明这一场战争的激烈程度!而现在,这一场从未被抽中的伟大战役,竟然在毕业生的表演赛出现了!而在还有5分钟才开始的空档里,连那些年年也没有女学生参与的通讯员与一般支持的位置,都因这一场“第N次ALPHA大战”而加入了,使参与人数成为唯一年可以全满的奇景。剎时所有的教官学生与政府嘉宾,各地区的司令官,都一同走到大屏幕前,屏息以待这模拟战的开始,参加的男生们更希望可以得到好的成绩,受到大家的赞扬与赏识,当然还有在场每个女生的青睐,所以在这5分钟的倒数内,每人都拼命的看清楚数据的每一项细节,有的人甚至紧张到连最基本的操控也忘记了!

当倒数完毕后,屏幕的画面显示了那场战争最后的阶段,也就是双方的舰队与MS都突入到对方阵地的最后攻防战,跟着屏幕上的信息的屏出现了“红雨船﹑卡那斯下令:全军突入敌方阵地!”的时候,全场都爆出了高吭的欢呼声,以激励参加的学生们!战事因为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所以双方的MS与战舰都已经进入了互攻的严峻时候,庞大的战争信息不停传在各个终端机内,巨大的屏幕不停显示出被击落学生的名字,他们有的是战舰,有的是MS,有的是机械工作兵,也有由计算机控制的太空流动炮台等。当看到每一架被击下的名字有自己熟悉的人,其它学生都不禁发出了可惜的叫声,而那些被一早击下而退场的毕业生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充分体验了当时的气氛是多么的热烈和紧张。他们有的是大意被人歼灭了,有些则是未能处理那大量的真假数据而进退失误,被敌方一举撃落,更有些因经验不足被迫进入了陨石带,硬生生的撞倒了战舰或MS的也大有人在;可以说毕业生们斗志虽然高昂,但能力和经验还仍是有待磨练。

模拟战争已经接近2小时,大部分的队伍都已经被清灭了,剩下了两队司令官舰队和其它接近司令官地带的零星学生,总数是10队,分别是由卡那斯6队和红雨船的4队。从开战到现在,有很多学生都努力表演了其圆满的学成,这本应是那些教官感到欣慰,但是直到现在为止,令到教官甚至是所有嘉宾都感到惊讶的,是己身舰队由此至中都没有损伤的红雨船与卡那斯,从各方面来看,二人都拥有比同年龄或同期的军人更优秀的军事才能,尤其是卡那斯那千变万化的舰队战术,和红雨船离舰后驾驶MS的超凡技术,更是使所有人叹为观止,令各地的司令官不停打听二人的资料。最后因为战斗时间完了,二人在未分胜负情况下离开了仿真器,接受所有人的赞誉,而两人都为对方的优秀能力而留下深刻的印象,彼此成了朋友。那时红雨船是18岁,卡那斯则是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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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侯,在安特拉主舰内的机组准备室内,各人都为了剩下无多的时间而忙过得天旋地转。偌大的机房内摆放了二十台MS,机组人员都在作出MS出撃的飞行管道检查。而在这个充满了汗水与臭味的地方,黑色黄昏的队长久悠(悠久之歌)一边走到爱机JOKER?LILITH前,一边与MS技术主任康德纳.门捷列夫上尉(三氧化硫)争吵起来。

骤眼看来,康德纳.门捷列夫上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巨大汉子,把本已不矮的久悠也比了下去,在他满脸的髻根看起来更是粗犷。

她们已经由机组的船桥吵到升降器前,中途久悠甚至把自己的头盔抛在地上发泄,对于这样的事情,大家都见怪不怪,因为她们二人在队内都是出名个性强硬,绝不妥协的人,只是今次久悠大佐的火气比平常更是大了点。

“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你说我的JOKER?LILITH还在调整阶段,现在不能出撃?你不是在说笑吧,康德纳!”久悠在长100米的船桥时,已经开始发火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久悠大佐!”在嘴里还叼着在食堂还吃没完鸡腿的康德纳,以极富技巧地双手快速穿上工作服,一边用牙齿咬鸡腿,一边从喉咙发出清晰无误的发言。“不是昨天妳说JOKER?LILITH的续航力不行,要我们马上修理,现在没得用,怪不了谁啊!噫噫噫(用牙咬鸡腿声)!

久悠这时走到升降台,转身把康德纳快速地扯进来,再快速把升降机的机械大门用力关上。“对啊!你也会说‘要我们马上修理’这句话!现在为什么还没弄好的!吓~~!”久悠最后一个字充满了令人屈服的声量与音长。

“妳妳妳……噫噫噫……不是这样捉我的字汇吧!大佐!妳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那(JOKER.LILITH)根本没可能出撃啊!”

“那还有什么机可以用,你不要说用你那部在太空废墟捡回来的废铁旧扎古(ZAKU)吧!”

“废铁旧扎古?”当康德纳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口中未吃完的鸡腿已掉在地上,之后他不知是为了那句“废铁旧扎古”还是跌在地上的鸡腿而在高声吭叫,和在地上不停践踏。只是久悠和其它人并没有对康德纳的行动有所留意,因为这是他特定的发泄动作,而当然地,这也是久悠有心的行为,因为她现在还吐吐舌的在暗笑。只是当广播器发出最后15分钟的预告时,二人都再次把话题放回工作上。

“好了好了康德纳,无论怎样也要给我一部机吧,还有什么用得上的?”“MS当然是有的了,是装置了大型飞弹的捷武,妳的数据可以快速的更换上去,不错吧。”

“喂!”久悠的眼睛撑的很大,左手远指在跟前的指挥官型基捷(GuAIZ)有点不可思义地道。“这不给我用留下来干什么?”

“舰长说留给那个少将的。” 康德纳边说边上前为大型飞弹的捷武输入久悠的个人数据,但走不了数步,就被久悠用力的拉回来。

“又怎样了大佐小姐!我真的很忙啊!”

并没有理会鸡腿男的抱怨,久悠以最大的声音吼叫。“正蠢材!怎可要红雨船阁下驾驶MS上战场?这不就是说我们‘黑色黄昏’小队无能吗?这样肯定会给别队的人嘲笑啊!总之那指挥官型基捷换成我的资料好了!明白了没有!吓~~!!”

久悠最后甚至把头盔也摔在地上。

“这不是在说笑吧,大佐……命令是卡那斯舰长下落的,妳这样说我是很难做的……”再次被久悠最后一个问候字和动作吓唬的技术主任,基本上已经是在半屈服的状态,只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有一个人来担保的。

久悠也是明白的,所以她也马上向康德纳表明愿意负担一切的责任,事件才告一段落。当然基捷最后也是换上了久悠的数据。

“那有什么样的武器?”当一切搞定后,悠久以近乎跳的速度跑去吊索处,令康德纳对她的行动力再度惊讶不已。

“当然有指挥机常用的火神头炮,散弹型机关枪和大型重剑啦!” 康德纳一口气说完后再望望久悠,发现她的表情有点失落,忍不住笑了出来。“放心好了,放心好了,我早替妳把可伸缩的高分子能量镰备件了,可以马上使用啊!”

“这才象样啊!”说后的悠久和康德纳来了一个五指合击,便用吊索上去MS的驾驶仓内。

“嗳呀!久悠大姐,不,是大佐,要活着回来啊!等着妳回来饮酒庆祝啊,而且妳还欠我一条命根(鸡腿)啊!” 康德纳抬头望着久悠,竖起了大姆指。

“这是当然的了,大叔!”久悠也同样竖起大姆指,以满有信心的笑容代表了心中的回答。

这时久悠的基捷已然锁紧在喷射器上,她看着身边不停走动的机组人员,心情突然紧张起来,那说不上是害怕,但心内总是有点东西在蠕动般。在航道员的指挥下,基捷已如箭待弦,这时航道员左手荧光棒向前挥动,右手则竖起了大姆指。这时悠久因紧张而封闭的心再次激动起来——想起把自身困在四面墙,享受中央空调的总基地的同级司令官,她对同是和自己在前线的技术人员更有好感,虽然他们都是粗鲁不修边幅的人,也爱在女性面前饮酒说黄色笑话,活像无赖般,但是对于身位大佐的久悠,她还是更喜爱这些人,更喜爱他们那最真真摰的心愿——“要活着回来!”

“要活着回来!”这是每个机房修理员和出航员都爱说的口头禅,虽然是一个多么令人感到无奈的词语,也是一个多么不吉利的说话,但对于不知明天的前线军人,还有什么说话更能令人受落?

“好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也是久悠每次出撃前的口头禅。“久夕.爱德恩!出发!”

宇宙历三零零五年,21:47分,久夕?爱德恩大佐带着她的连队,成为首个在双方战队中,第一个冲锋到宇宙的MS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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