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の青い空へ
 
作者:Malas
 

 

蔚蓝色的天空下那皑皑的白雪是西连西亚特有的景观,当我回过头时,身后的西连西亚城在我的视野中也已经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就这样走了,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我所能记得的,还是在几个小时以前,躺在我怀中的熟睡中的玛妮雅脸上那女神般的微笑。

“玛妮雅……再见了。”

是的,玛妮雅,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走了,而且走的很远很远,你会恨我吗?
我很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就这样悄悄离开,也许在我说了之后,无论你我,心里都会增加一份痛苦吧。
我既然对你说了那句话,那我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但,不是现在。


西连西亚的冬天来得很早,11月份便已是大雪飞扬,当我离开那燃烧正旺的壁炉,走出了房间,王宫长廊上吹来的一阵冷风便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我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伏在护栏上遥望着远方的景色。被一望无际的白色所覆盖的西连西亚城显得格外圣洁而美丽,王宫外的街道上也一如往常的平静,偶尔能够听到几声孩子们的追逐玩耍时的嬉笑声。

这便是大陆北方的国度西连西亚,在寒冷的白雪之中生活的西连西亚人民,长年以来便保持着纯朴和沉静的民风,虽然南临阿古斯多利亚,西近古兰贝尔,但处于两大强国之中的西连西亚却很少参与到大陆诸国之间的势力纷争,也许这与西连西亚历代的统治者都继承了风之战士菲鲁塞迪的血统有关吧。飘逸,潇洒,轻视权力和利益,十二圣战士之一的风之菲鲁塞迪留给人们的这风一般的品性也成为的西连西亚的人民对生活所奉行的准则。

“雷文王子,外面天这么冷,您还是回房间比较好。”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玛妮雅?菲莉?”当我回过身时,发现西连西亚天马骑士团团长玛妮雅和菲莉正站在我的身后,“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玛妮雅微笑了一下:“我和菲莉只是正好经过这里,看见您正在伏在护栏不知想些什么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样冷的天您还是呆在房间里休息比较好。”

“是啊是啊,王子殿下要是冻坏了,萝娜王妃又会担心的。”站在玛妮雅身后的菲莉也笑着说道。

菲莉这个小丫头……我无奈地摇头苦笑了一下。刚刚加入骑士团不久的菲莉仍然保留着一份少女的天真和顽皮,相对于菲莉来说,大我三岁的玛妮雅无论是从那修长而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言谈论吐与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透现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风范。记得初次见到玛妮雅时我还只有十四岁,从那时起,玛妮雅在我的心里就一直是一位温柔而可爱的姐姐,而不是单纯侍奉王家的骑士,即便到了几年后的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未随着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总之,雷文殿下还是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您要知道您是未来西连西亚人民的希望。”玛妮雅依然用着那温柔却又不失严肃的口气对我说道。
“嗯……”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没有什么话可以回应这两个女孩,但我的心里烦闷的事,她们却是不会知道的。


“达卡,麦奥斯,你们两个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想想你们自己身上都有着风之战士菲鲁塞迪的血统,难道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那一天,母亲训斥两位叔父的场景,依然反复在我脑中浮现。

“哼,王兄已经死了多年了,这王位继承权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女人说话。”说话的是麦奥斯,父亲的弟弟,但他和慈祥大度的父王相反,是一个心胸狭窄,见利忘义的家伙。

“让雷文继承王位?我绝不同意,西连西亚的王位继承权应该由我和麦奥斯其中之一获得。”说话的达卡也是父亲的另一个弟弟,虽然他言谈比麦奥斯斯文一些,但他对权力的欲望绝不比麦奥斯少多少。

“雷文是先王唯一的儿子,他继承西连西亚的王位是顺理成章的事,这样简单的事你们难道不明白吗?”母亲的话语里透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但她的表情却仍然是那么平静。

“哼……儿子?”麦奥斯冷笑了一声,那扭曲的面部肌肉令他的表情更为猥琐而无耻,“谁知道你这下贱的女人以前背着王兄干过什么事来着?你自己心里清楚……雷文那小子,真的是王兄的儿子吗?”

“你……”面对麦奥斯这无端的污辱,母亲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滚,你们给我滚!”

面对母亲的怒喝,麦奥斯和达卡冷笑着离开了王宫:“王位继承权的事,我们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萝娜王妃!”
当无心中走过宫门外的我听见了这段对话时,我呆呆地站住了。

为什么有些人会对权力这么渴望,为了权力和利益,他们可以丝毫不顾亲情,友情……

当这段情景再次浮上眼前时,我又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但是我无法对玛妮雅说出这些,我不想,也不能让她来替我分担这些痛苦。

“雷文殿下,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熊熊燃烧的炉火驱赶走我身上的寒冷,但却无法消除我内心的烦恼。因为两位叔父的问题,以及……事实上,当目送着玛妮雅的背影离去之时,那种长久以来异样的感情便再一次涌上了我的心头。

仅仅只是姐姐吗?

我仅仅只是把玛妮雅当成自己的姐姐吗?

我反复问着自己这两个问题……

“雷文殿下,我是西连西亚天马骑士团骑士玛妮雅,请多指教。”

我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在西连西亚的王子成人礼上第一次见到玛妮雅时,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可以啊,雷文殿下,娜夏是不喜欢男孩子骑在它背上的。”

可惜当时十五岁的我并没有听玛妮雅这一句话,强行骑上了她的爱骑娜夏,结果被娜夏从空中甩了下来……

“雷文王子,您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离宫外出,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对于天生厌恶宫廷生活的我来说,经常离宫外出是我的最大爱好,而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经常迷路……而每次接我回去的几乎都是玛妮雅,当然,也少不了母亲的训斥和玛妮雅的“教育”。

过去的一件件事情在我脑海中浮现,在我心中,玛妮雅确实只是姐姐而已,但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却感觉到有一种未知的意识在不安份的躁动着。

仅仅就只是姐姐吗?

我再一次想起了那天在王宫的一角中我无意中听到的那段对话。那是玛妮雅和她的恋人,同样是王宫魔道士的萨利之间的争吵。

“玛妮雅,一旦我们结婚之后,你不能继续留在天马骑士团里。”

“那怎么行?萨利,我不能离开!”

“不行,我不允许!”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和人生道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哼……尊重?你在说些什么?一旦你成为我的妻子,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你……你不能这么自私!请你为我想一想好吗?”

“啪!”萨利的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玛妮雅的脸上,无论是我还是玛妮雅都呆住了,“自私?这还轮不到你说我,你自己的事好好想想吧。”
萨利在扔下了最后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玛妮雅只是楞楞地望着,直到萨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时,她才缓缓地回过身来,在巨大的吃惊,愤怒和屈辱下,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两行眼泪扑簌地从面颊上淌落下来。

“玛妮雅……”我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此时的她,我想轻轻地抱住她,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我最终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默默地望着她。

“雷,雷文殿下……”见到是我,玛妮雅有些慌乱地抹了一下眼泪,“真,真是不好意思,您全部都看到了……”

我只是默默看着她被泪水沾湿,还留着那五道血红的指印的面庞,在经过刚才那场争吵之后,见到我而强装出来的笑容显得非常不自然,透过她那苦涩的笑容,我看到了她内心的愤怒和无奈。但是我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在血红的残阳下,我俩并肩坐在一个小土坡上。

“其实,他还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自从上次我对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暴躁,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能结婚,结果今天又因为这事吵了起来。还让您看到了……”

我只是听着玛妮雅说着,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我有时候也在想,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但是要我为了他而离开骑士团,我却做不到。但是,我也不愿意因为这事和他闹翻……不管再怎么样我们也认识了有一年多了。”

“玛妮雅……没有必要考虑的太多,你只要选择你所想走的路就可以,如果你觉得不能因为他而选择离开骑士团,那你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走下去。”我站起身,将一只手搭在玛妮雅的肩上,轻声说道。

“谢谢,雷文王子……”


也许,这件事情就该这么完了……

然而……

真正改变这一切的,是那场数天之后,我和天马骑士团和风之魔道士团一起,参加的讨伐北方山贼团的战斗。

尽管并非正规部队,但是由于对方配备了大量弓箭手,因此天马骑士团依然陷入了苦战之中,尽管站在后方,但是了解到了前线战况的我心情同样紧张万分。

正当战况处于胶着状态时,部队的左翼却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喧闹声。

“敌,敌人的伏兵!”伴随着士兵们惊恐的叫喊声,整个西连西亚军的阵型开始散乱,不少士兵开始临阵脱逃……

“敌人的数量远比情报上提供的数量要多得多……麻烦……”但是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咒骂负责情报工作的人了,因为随着更多敌人的出现,西连西亚军左翼的阵型已经完全垮散。战况越来越不利于我方。

“雷文殿下!没事吧!”身边传来了玛妮雅的声音,“没想到敌人竟然会在我军后方设下伏兵……”

“玛妮雅……?”映入我眼帘的是玛妮雅的腰部那条条深深的伤口,正向外渗着殷红的鲜血,“你受伤了!”

“没事的,这只是小伤……”玛妮雅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殿下,现在战况不利于我方,我们还是先撤退比较好。”

“嗯,”我点了点头,“你的伤,没关系吧?”

“没问题,在没有保护雷文殿下安全撤离以前,我不会就这样倒下的。”玛妮雅的双眼中充满了坚毅的神情。

但是,我所处的高地已经完全被敌人所包围了。我周围为数不多的近卫魔道士正顽强地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但是数量的差距毕竟太大,我所能够看见的,只是敌人的包围圈在不断缩小而已。

然后,正当我关注着眼前的战况时,却未发现背后的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小心,殿下!”当我听到玛妮雅的这声高喊时,身体已经被一把推开,随后我的耳边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悲鸣,当我回过头去时,一支飞箭贯穿了玛妮雅身穿的软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左臂之中。

“玛妮雅!”我急忙跑去抱起玛妮雅,她忍受着左臂的剧痛用力拔出了箭,但鲜血便如泉水一般从伤口涌出,我连忙从衣服上扯下一段布料为她做了简单的包扎,但这也无法完全阻止鲜血的渗出,很快包扎的绷带就被染成了红色。

这时,前方的风魔道士也开始溃败,纷纷向后退去。当一个魔道士从身边经过时玛妮雅不由得喊出了口:

“萨利!”

听到叫声的萨利停下了脚步,但回头看到是玛妮雅和我时他却楞住了,我从他的脸上却看到了一丝惊慌和犹豫。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似乎下了决心,装成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又回过了身逃走了。

“萨利……为什么……?”萨利的行为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玛妮雅只是茫然地看着抛下自己逃走的萨利,从她的眼中,她难以相信眼前这一现实。

“雷文殿下……您快些离开这儿吧,请……不要管我了……”玛妮雅脸色苍白,而她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却如同锋利的尖刀切割着我的心。

“不,不行……我带着你出去。”我扶起玛妮雅,搀扶着她艰难地向山下走去,一面用风魔法打倒了几个拦路的敌人,但我心中知道得很清楚,仅仅这样,是不可能冲出去的。

难道,我和玛妮雅,会死在这里吗……

突然,敌人的包围散开了,原本不断向山上冲的敌人纷纷向后退去。从远处,我看见无数的飞马正从西连西亚城的方向飞来。

“是,是我们的援兵……”

“终于,得救了啊……”

身边的一些士兵见到援兵,纷纷额首称幸,而我,在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我突然想起了身边的玛妮雅。

“是援兵吗……真是太好了……”已经面无血色的玛妮雅艰难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望着她,沉默了几秒钟,一时间我突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我只说了一句: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是吗……”玛妮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我能从她那绿宝石般的瞳孔中看到,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容。


“哼,这场战斗打成这样,是我们西连西亚军的耻辱!”

“难道参加了这场战斗的雷文王子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无法组织起军队士气,稳定军心的人,有什么资格继承西连西亚王位?”

不用说也知道,必然是麦奥斯和达卡那两叔父在大放厥词了,尽管母亲也在竭力为我辩护。但是我所听到的,却是他们二人暗自在各自领地内扩充军备,纠集死党的传闻。他们不会放过一点攻击我的机会,就是为了王位继承权。

仅仅只是一个王国的王位而已……

为了这个权力,难道他们可以置人民的愿望于不顾,甘愿挑起国家的内战吗?

既然他们都那么想要这个权力,我为什么不能放弃呢?

从这个时候起,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离开这个国家……

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去看望她,也许这就是我们一生所见的最后一面了。

“殿下,是您……”

当我走进玛妮雅的房间时,正躺在床上养伤的玛妮雅正要起身,却被我制止了,“你的伤如何了?”

“没事……”玛妮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雷文殿下,真不好意思,您真的没有必要来探望我。”

也许这就将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因为我……但是这句话我不能对她说,我只是望着她,望着她那清澈的双眼。

玛妮雅突然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你是在……想萨利的事?”在她叹气的同时,我已经从她的双眼中看出了她的心事。

玛妮雅默默地点了点头。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虽然有过争吵,但那些都只是小事,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我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雷文殿下,在那时,在我受伤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了什么?”

“是我说的……什么?”

“我想……请您再说一遍好吗?”

“是那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谢谢。”

听完了这句的玛妮雅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我必须要走了……”我觉得这里实在不合适久留了,我强忍住即将到来的分别的那种苦痛,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便向门口走去。

“雷文殿下……请您等一等……”就在我正要走出门时,身后又传来了玛妮雅的声音。尽管忍受着痛苦的我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快些离开西连西亚,但是在一种莫名的力量的驱使下,我还是回过了身,然而,眼前所见的一切令我惊呆了。

玛妮雅已经起身站在床边,一丝不挂地站着,或者严格地说,她的左臂和腰部的伤口还缠着一层纱布,但是即便如此,她那圣洁而美丽的身体体所散发出的光芒也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晕眩,翡翠色的瀑布般的长发零乱地散落在她的胸前,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诱人的芬芳。

“雷文殿下……”

“玛妮雅……你这是为什么……?”我无法相信玛妮雅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雷文殿下,请你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请接受我……”

“不,玛妮雅……我不能这么做……”面对着一步步朝我走来的玛妮雅,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雷文殿下,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已经被抛弃了一次……所以,我不想再失去殿下您。所以,我希望将我的一切献给雷文殿下,请……接受我……”

面对着玛妮雅那真诚的目光,我不忍心再拒绝她,而在我的潜意识中,此时的玛妮雅已经不在是侍奉着王室的骑士,我的部下,也不再是我的姐姐,而就是我的恋人,我的妻子……当我温柔地抱住了她,当我们的温热的嘴唇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时,我知道,从此刻开始,有些事情已经是无法挽回了。但是我无法拒绝,也无法停止,我的唯一选择就是就这样继续下去。

我一直都将玛妮雅看成我的姐姐,然而现在的事实,现在我所做的事却将我这美好的幻想和梦境击得粉碎。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真正的心意……我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对占有玛妮雅的渴望从未消除,而今天当这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意识真正的爆发之时,我知道我将做出无法挽回,却又无法自已的事情……

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从未停止,扑面吹来的寒风令每一个路上的行人都感到刺骨的冰冷。然而在这间并不大的房间内,两个年轻人那爆发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情感却愈发的炽热。我轻吻她的双唇,抚摸着她那美丽的身体。而随着我温柔的爱抚,玛妮雅也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嗯……哼……殿下,请继续吧……”

“不,”我将食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不要再叫殿下了,就叫雷文。”

“是,雷文……请,继续吧……”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样做恐怕不行……”看见玛妮雅左臂和腰上缠着的纱布,一种自责的情感便涌上了我的心头。玛妮雅为了我才受了这样重的伤,可是我却还在对她做这样的事情,“真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我能承受,这些伤不算什么……”

“不行,玛妮雅,我不能这么做……”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只希望殿下,不,雷文能够接受我……你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说完这句,玛妮雅闭上了双眼,伸出双臂绕住我的颈脖。

“好吧……如果你觉得痛的话,就叫出声吧,我会马上停止的。”沉默了一阵,我终于开口说道。听到我的话,玛妮雅轻轻地点了点头。

当我开始进入玛妮雅的体内时,玛妮雅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看得出来从未有过经历的她对这初次感受仍然心存恐惧,为了减少她的疼痛,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但我还是能看到,因为初次的疼痛,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身边的床单,几滴豆大的汗珠也从额上缓缓地淌下。然而玛妮雅始终紧闭着双唇,没有发出一声感到不适的声音。

“还是……算了吧。”玛妮雅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太多,我实在不能再让她承受更多痛苦了,然而正当我打算就此结束时。玛妮雅却抓住了我的手:

“请继续……请不要停下。”

“为什么……玛妮雅?”

“因为我是雷文最重要的人,我愿意将我的一切献给雷文……请不要犹豫,继续吧……”

两人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感情终于就这样彻底地释放了出来。随着先前的顾虑的逐渐减少,我的动作也由先前的轻柔逐渐变得狂放和炽热,在又一次经历了一阵缠绵的激情之后,我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双双进入了那美好的梦乡……

“谢谢,雷文,”玛妮雅抽噎了一声,“我,我真的很高兴……”

多么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紧紧的抱着,只到永远……

但是,这不行……

朦胧之中,我再次想起了我所应该做的事……

对不起,玛妮雅……

我必须要走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西连西亚城,我又一次感慨万千。当早上看见我怀中熟睡的玛妮雅那一脸幸福的表情时,我曾又一次动摇过离开西连西亚的想法,但是我知道,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以一个吟游诗人的身份浪迹天涯,而不是沉陷于王国的权力斗争,这才是继承了菲鲁塞迪那如风一般性格的人所应该做的事吧。但无论怎样。当我就这样默默地离开这个国家时,玛妮雅,你一定不会原谅我吧。但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么,再见了……

还是那个蓝色的天空……

 
<上一页 下一页>
 
返回文苑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