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拉兹-维利亚战争背后的罪人——战犯泽菲罗斯

作者:萨拉丁(马穆鲁克骑兵)




  泽菲罗斯在游戏中是被当作敌方的正面人物来描写的。在原设中,他原本叫“黑骑士泽菲罗斯”,从卡缪,艾尔特翔等历代黑骑士的描写,评价来看,就能看出加贺对他是个什么定位。出身维利亚王族,却由于流血的八年流落到拉兹帝国,成为奴隶民,由于姐姐被了老皇帝古雷曼看中成为了宠妃,因而成为了帝国将军。但这个新贵外戚显然是不为帝国旧权贵,如法萨尔一派所待见的。因此即使军事才华无与伦比,从属他的部队也只有同样新投降帝国的贝吉尔龙骑士军团,以及后来在蕾亚三国(蕾亚是旧阿雷斯王子派的骨干之一,有可能他还动用了阿雷斯遗子的名号)募集的三万军队。从阿娜斯塔西亚诞下皇帝的嫡亲血脉后,法萨尔派和泽菲罗斯派更是势成水火。
  
  泽菲罗斯显然是从这次拉兹-维利亚战争中捞到了最大好处的人。和其原型莱○哈特一样,他从法萨尔手中保护姐姐的唯一手段就是掌握住军队,从而对抗法萨尔手中庞大的政治和宗教资源——显然,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法萨尔为了军功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从古雷曼已经没有什么发言权,想传位给马纳里斯却迟迟没有动作,只立下了遗诏的情况来看,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立为王储的法萨尔已经全面接管了帝国的政治资源,他和帝国的国教拉兹教团也有着“良好”的关系(虽然拉兹教团是抱着傻瓜比较好利用的目的)。并且由于摩尔迪亚斯四世实行的“种族净化”,拉兹国民的反应十分激烈,无作为的皇帝古雷曼(温和派)已经被皇子法萨尔和拉兹教团(强硬派)全面压倒。泽菲罗斯自己在游戏中承认过自己的战功是为了从法萨尔手中保护姐姐,可以看出法萨尔原来在泽菲罗斯崛起之前至少拥有能弄死阿娜斯塔西亚母子的实力。因此,泽菲罗斯明显比法萨尔有更急迫的从战争中立功的愿望,这种迫切的程度可以从第8章战前剧情的对话中看出。只有立下战功,获得军队的支持,才能使法萨尔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阿娜斯塔西亚和马纳里斯。法萨尔参与到对贝维克同盟战争中来,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对马纳里斯派(泽菲罗斯)从战争中获得的越来越大的威望的一种对抗。
  
  有人要说了,帝国内不是还有现拉兹教统治集团的反对者存在吗,比如说那什么“稳健派”的拉兹神官。然而事实上,在教皇和四大司教都健在的时候,那些神官都被囚禁着,什么发言权都没有,奥尔文之类的稳健派笔头甚至被教皇下了强力诅咒,沦落到只能出逃到维利亚的地步。所谓的稳健派只是拉兹教团中的非主流。要不是掌握实权的四大司教和教团近卫军拉兹之爪(僧兵部队)、拉兹之牙(暗黑骑士团)、拉兹号角(法师部队)都被利斯干掉,阿克托尔就算解放了这些不得势的稳健派神官,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其次,伊西斯之森的桶狭间会战,显然是泽菲罗斯指挥的围点打援。边境要塞萨基利亚被帝国军包围,摩尔迪亚斯四世亲自率五万士兵仓促赴援,却在伊西斯之森被泽菲罗斯率领精锐突袭,军队损伤殆尽,从此泽菲罗斯一举成名声威大震——并且,泽菲罗斯还实现了其自己向摩尔迪亚斯四世复仇的目的,一箭双雕。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最终获得了最大利益的人,就是有最大可能策划事件的人,泽菲罗斯既有动机又展现出了行动,兼之最终获得了最大的好处,我们推断他策划发动战争,或者至少是提案了这个围点打援的作战计划,显然是顺理成章的。

  然而,不管在游戏中怎么通过侧面描写突出他“爱兵如子,性格正直”,也改变不了这个拉兹-维利亚战争首席战犯犯下的累累罪行。他身为维利亚皇族,在政治斗争和政变中遭受迫害,流落异乡成为奴隶,本来遭遇确实颇为让人同情。但他一旦得势当上将军,选择的却是最激烈也最不可饶恕的报复手段——带领原敌国军队侵略蹂躏自己的祖国。萨基利亚之战如果没有他的介入,可能原本只是拉兹-维利亚500年战争中的一次普通会战而已。可是经过伊西斯之战,贝维克同盟精锐尽丧,连国王都在是役战死,两国的实力之比一下子向拉兹帝国大幅度倾斜,导致之后维利亚节节败退,战火燃遍整个贝维克同盟境内。可以说,同盟民众遭受拉兹铁骑蹂躏,就是由他直接造成的。甚至伊西斯之森他和阿克托尔杀得同盟军血流成河,游戏中他们完全是当成一种足以自傲的谈资来说的(拉伦蒂亚回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身为维利亚人的自觉。如果不是因为私放仙娜,被赶到北方放羊,我估计他是不惮继续杀戮自己的祖国军队拿来充自己的战功的。后来他复出后,对班斯托尔的西部同盟军毫不手软的屠杀就是明证(当然游戏里解释是他以为班斯托尔是摩尔迪亚斯一党才杀了他,哼哼)。虽然他也曾假惺惺的表示过反对司祭巴德里奥对10万维利亚信徒大规模实施火刑的行为——但他在发动战争时就没料想到肯定会出现这个结果么?此正所谓伪善——并且最后他也没有坚持到底,只不过放走了堂妹仙娜(没设定,原本仙娜和泽菲罗斯貌似是要凑成一对的,FE传统王女和黑骑士)。纳尔维亚城内居民任务中,对战争和拉兹帝国的愤怒和抱怨,就是对他这个首开战端的战犯的声声控诉。

  就是这个卖国贼,战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游戏后期却摇身一变,成了和平的使者。先前我们明确过,泽菲罗斯是一个以自身利益,或者换个角度说,是以他姐姐的为最高利益,高于其他一切家国情感的人。从他自身的经历来看,当年蕾亚遭帝国奇袭差点死掉(贝尔纳德就以为他们已经死了),贵为皇子却被迫颠沛流离,流落异乡,以及在拉兹被当作奴隶民虐待,他应该对拉兹和维利亚都没有任何好感。他为了掌握军权与报仇,策划了对维利亚的战争,伊西斯之森一战声名大噪,威望急剧膨胀,使法萨尔恐慌不已,急忙把他调到北方对蛮族前线去,不再让他参与对维利亚战争。在法萨尔看来,同盟丢掉了尤特利亚、赛雷尼亚和维利亚本土,接下去打还不是跟打落水狗一样轻松?这个胜利的果实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泽菲罗斯抢走了。

  但泽菲罗斯却有自己的打算,从法萨尔只能把泽菲罗斯调去北方,却不敢废除他的兵权的事实可以看出,当时泽菲罗斯已有了相当的威望(“第一名将”),法萨尔不敢直接对他动手。泽菲罗斯打的算盘则是欲扬先抑,他知道同盟还是有人的,这块硬骨头不太好啃,因此乐得先让法萨尔派的将领先去吃瘪,到时候法萨尔没辙了,自然会再来求自己出来当救世主,这样自己的增长势头就再也不可抑制了。当然,也可能有他已经知道西部有贝尔纳德在,不想和他交手的因素存在。

  事实上,东线对海兰德、罗兰德、纳尔维亚,拉兹军在海尔曼(亚卡拉姆)的牵制和情报操作下的确是节节胜利。但在西线的战情则完全照着泽菲罗斯的剧本上演着——拉兹的三万部队在面对贝尔纳德和班斯托尔的万余士兵竟然居于劣势,甚至节节败退,最后连主将哥特拉姆将军都兵败身亡。西部军气势如虹,收复了赛雷尼亚全境,甚至有攻入尤特里亚的趋势。这使得东部军一片大好的进攻形式也不得不停滞下来,抽出部队去抵抗西部同盟军的进攻。

  恰好在这时,不知是约好了,还是某些势力在背后的运作,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西部同盟军统帅贝尔纳德被召回公都述职,随后由于叛逆罪被逮捕流放;泽菲罗斯秘密重新出山,从北部回到了西部前线。要知道,当时可能除了亚卡拉姆(贝尔纳德被召回很有可能是他进的谗言),没有人知道在西部同盟一片大好的形势下贝尔纳德会突然被召回囚禁,而泽菲罗斯被调上前线也不是知道了贝尔纳德被调走主动请战,而是法萨尔因为哥特拉姆兵败身亡,不得不再次请出这尊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不愿意请出的神,属于临危受命。不知道该说泽菲罗斯运气好呢,还是他深谋远虑,他“恰好”避开了和兄长贝尔纳德的正面对决,又“恰好”能放手对付他心目中摩尔迪亚斯的帮凶之一班斯托尔。除了阴谋论或者都合主义,我实在没有别的方法来解释泽菲罗斯是怎么避开和亲生兄长的对决的。

  班斯托尔由于不知道泽菲罗斯已经重新来到了第一线,错误的认为对方的主将是巴特拉将军,加上对己方形式日渐不利的焦虑(由于泽菲罗斯的策略,不断的有西部同盟的贵族退出同盟投靠拉兹),决定乾坤一掷,直接攻击对方的本阵,却不知这正是泽菲罗斯的陷阱,贝里昂一战,同盟军被早有准备的拉兹军伏击,大败亏输,西部同盟彻底崩溃。此时泽菲罗斯的威望已经上升到如日中天的高度。法萨尔想要动他,也被拉斯普钦以:“同盟和帝国都实在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劝阻了,只能再把他调回北方。但此时泽菲罗斯对法萨尔小儿科式的把戏已经无所谓了,就如同阿克托尔所言,西部军大量士兵已经私下表示愿意对泽菲罗斯效忠——法萨尔坐拥瓦连泰因,成天歌舞升平却毫无作为的无能表现,和泽菲罗斯两次扭转乾坤,战无不胜的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已经完全得到了拉兹军兵的心,这时,他已经不再需要更多的战功来锦上添花了。并且他也需要同盟军不过于快速的溃败,拖住法萨尔,使法萨尔不能在短时间内得胜班师,给自己争取时间,正如他在“流血之谷”所说的:“同盟军为了我的目的得再加把劲。”此时,他的另一个计划浮上水面了——救出贝尔纳德。

  从事后的角度分析起来,沃尔肯斯死亡,贝尔纳德继位,和拉兹的皇太后阿娜斯塔西亚结成盟约,达成了和平,结果显然是“皆大欢喜“的(阿雷斯一家的意义上)。但在当时,救出贝尔纳德这件事却显得非常诡异。

  我们可以回想一下,游戏中为何贝尔纳德甘心就死?第7章开头的时候他应诏回纳尔维亚述职,曾经对罗兹沃克说过:“如果国王不是傻X到一定程度的话(应该不会处死我)。”但在谒见沃尔肯斯之后,回到利斯的行馆和利斯交谈的时候,他却透露出了死志:“我可不想被那孩子(莉奈特)怀恨着死去……”之后地牢内的对话中,即使仙娜准备了让他逃生的方法,他也拒绝逃生,理由是:“我不想看到国家毁灭的样子。”

  暂且撇开他这种独善的行为是否正确不说,贝尔纳德心存死志的原因很明确——他对沃尔肯斯的国王之“器”感到绝望。他觉得在这样一班昏君佞臣的领导下,只能导致国家的灭亡。但在之后的“流刑之岛”,外在条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更恶劣了——沃尔肯斯撕毁了和仙娜的协定,派人处死贝尔纳德。此时被救出的贝尔纳德却一副截然相反的态度,“原来弗雷迪和阿娜斯塔西亚还活着,太好了,他们就是两国和平的希望。”仙娜也一副是啊是啊的态度。但他们似乎都忘了,他们俩并不是维利亚王国的主事者,一个是王女一个是流刑犯,根本没有干涉同盟国政的资格。那么,贝尔纳德一副潜逃的待罪钦犯之身,要如何来主导两国的和平呢?要知道,他甚至连指挥赛雷尼亚解放军都要秘密潜回西部。国家的主事者依然是那个让他绝望的废柴沃尔肯斯,外在条件一点改变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泽菲罗斯为什么不找同盟名义上的主事者沃尔肯斯谈和平呢?从后面迅速和法萨尔媾和的情况来看,沃尔肯斯显然也很希望和平——不管他是出于目的。不过想必泽菲罗斯也很清楚,和利斯这个被骑士精神、忠君思想束手束脚的窝囊废不同,沃尔肯斯和任何人都能谈,是绝对不会和他这个杀父仇人谈和平的。那泽菲罗斯救出贝尔纳德的行为就耐人寻味了——这岂不是“是儿欲踞吾著炉火上邪” ?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沃尔肯斯未被亚卡拉姆杀死,“海尔曼”只是一个单纯的佞臣,情况又会如何——泽菲罗斯可不知道纳尔维亚的“海尔曼”就是亚卡拉姆。即使和游戏里一样,拉兹和法萨尔被泽菲罗斯击败,贝尔纳德,利斯,梵米里昂,维斯塔解放了同盟全境,但贝尔纳德除非公开反叛,否则是绝对不能见光的,沃尔肯斯也绝不会容忍他的存在。这样可能的结局有三个:一、贝尔纳德被处死,或者学父亲阿雷斯自尽,沃尔肯斯和拉兹帝国继续开战(双方的最高领袖都不可能容忍对方,一个是杀父仇人,一个是杀兄仇人);二、贝尔纳德流亡到泽菲罗斯和阿娜斯塔西亚主事的拉兹帝国,沃尔肯斯向拉兹帝国宣战(杀父仇人+包庇他国要犯,十足十的宣战理由);三、贝尔纳德举起反旗,第二个“流血的八年”——虽然贝尔纳德比沃尔肯斯有能得多,但沃尔肯斯毕竟是根正苗红的正统国王,有一大批正统的支持者在。

  泽菲罗斯不可能想贝尔纳德死去,那他能选择的只有第二和第三条路。但无论哪条结局都是战争不是?这是哪门子的和平?又得说了,阿雷斯一家的运气“真”好,沃尔肯斯“恰好”被拉兹教团杀害了,贝尔纳德(利斯)平定了杀害第34代国王沃尔肯斯的拉兹教团,替先王复仇雪恨,以王妹之夫和旁系王族的身份顺理成章的和平登基。拉兹教团再次为阿雷斯一家(泽菲罗斯)扫清了计划的障碍,真是可喜可贺的都合主义啊,啊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沃尔肯斯虽然庸碌无能,但作为一国之王,处置贝尔纳德这件事本身确实没怎么做错。海尔曼(亚卡拉姆)进谏提出的理由也无可辩驳——更何况贝尔纳德和岳飞不同,是曾经有过反乱前科的人,而且也同样拥有王族的名分,十足一个朱棣。民间“贝尔纳德王子更适合当国王”的呼声也很高,沃尔肯斯要是不忌讳那才见鬼了。臣强主弱臣子还不自请放权贬职,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如果照仙娜和罗兹沃克所说的放他回西部继续领导西部同盟发展势力,对帝国战争结束后他的势力岂不是自成一体,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有民心,有兵力,难保不会有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举(事实上在第14章开始沃尔肯斯还没死的时候,维斯塔和梵米里昂就已经向贝尔纳德表态效忠了,这一举动非常耐人寻味,我会在分析罗兹沃克的时候深入这一点)。

  要是沃尔肯斯更有能一些,那处置贝尔纳德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可惜他和赵构一样,是个无能的酒色之辈,根本没有领导国家和拉兹对抗的才能,所以才陷入了游戏中处死贝尔纳德也是死(国破),不处死贝尔纳德也是死(反乱)的尴尬境地,把好生生的“杯酒释兵权”、“胡惟庸案”搞成了“风波亭”。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有足够的王者之“器”和王者之才,对拉兹帝国的情势也不会变得如此糟糕,到非得依靠一个前流刑犯、反乱者才能组织起有效抵抗的地步。贝尔纳德也不致于如此坐大,民间风评的差距也不会如此巨大。说起来,这还是沃尔肯斯本身的才能有限,才造成了这对君臣不能相容的悲剧。

  回到主题,泽菲罗斯救出贝尔纳德的时候,是不可能神到预言到沃尔肯斯会被亚卡拉姆杀死的。而事实上到最后亚卡拉姆都没有杀沃尔肯斯的意思,杀死沃尔肯斯纯粹是误杀。那他想定的阿娜斯塔西亚=贝尔纳德和平路线理所当然的是以贝尔纳德和沃尔肯斯的对抗作为前提的——就同他和法萨尔的对抗一样,难道他还能指望有个谁来把法萨尔和乌尔巴努斯干掉,让马纳里斯“和平”继位?所以说,他所谓的“和平”,是建立在自己(及自己周边人)主导下的和平,非自己主导的“和平”他是不认同的——法萨尔和沃尔肯斯可也缔结过合约。两国先缔结的“和平”阻碍了他的“和平”,他不像季子那样让贤,而是悍然发动战争,干掉了法萨尔和拉兹强硬派。要是沃尔肯斯阻止了他和贝尔纳德的“和平”,我想他也不会吝于出兵介入“帮助友邦平叛”的吧?

  所以说,泽菲罗斯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和平,“和平”只不过是为了哥哥姐姐能过得更好的借口和附带产品。要是有别人试图达成和平,但对他姐姐不利,他根本不会在乎两国和平,战争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游戏开始之前他为了获取更大权力守护姐姐和复仇悍然发动对贝维克战争以及结局发动对法萨尔的战争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就没有想过要是纳尔维亚还是沃尔肯斯,或者操纵沃尔肯斯的亚卡拉姆当政,会以“杀害我国盟友法萨尔王子”的借口向拉兹再启战端?

  这里说句题外话,拉伦蒂亚和利斯解释为什么不能杀泽菲罗斯报父仇的时候说的是泽菲罗斯是和平的希望,所以不能杀,要利斯忍下这口气,这等于是要利斯“为了两国和平牺牲自己的父亲”,可同样到了沃尔肯斯要求利斯“为了两国和平牺牲莉奈特”的时候,利斯却“不顾大局”ぶち切れ了——你对泽菲罗斯的时候怎么就一副奴才相:“要是我当时杀了他,那我要后悔一辈子的吧。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贝尔纳德公的亲弟弟,也算是我的主公。”沃尔肯斯不一样是你的主子?早他妈就该ぶち切れ干掉泽菲罗斯了。这不能不让我对剧本的偏向性感到恶心。

  同样是复仇,泽菲罗斯就能以两国战争为代价快意恩仇,而利斯则只能在瞻前顾后中自我规制。3G分析得很准确,利斯就是个生活在夹缝中的人,活得太痛苦。

  此外,还有一点剧情上非常矛盾的地方。流刑之岛剧情和利斯单挑,他故意败在利斯手下,看意思是想一死以谢其杀死班斯托尔的罪。但我们从之前的分析可以看出,泽菲罗斯是一个重视姐姐胜过一切,以姐姐为行动原理的人,假如他死在利斯手里,他的苦心经营就会立刻瓦解,单靠阿克托尔一人威望不足以服众,肯定不是拉兹教团的对手。到那时阿娜斯塔西亚和马纳里斯会如何,他不可能不清楚。他筹划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一时冲动做出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他是个把姐姐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为了姐姐,他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内疚死在贝维克岛?

  但游戏为了突出“正直的泽菲罗斯将军对错杀好人非常有负罪感”,安排了这么一出违反其人格性质的狗血演出。说实话,拉伦蒂亚冲出来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剁了她。但利斯在最后的关头却又退缩了,放走了杀父仇人——这就是他不能成为“王者”所欠缺的关键素质,决断力。不过也托利斯瞻前顾后的福,这个都合主义的剧本得以执行下去,利斯有借口“原谅”泽菲罗斯,泽菲罗斯完善了自己“有情有义”的好人形象,,把一切的罪恶都推给了不会张嘴反驳的“战争”。“没有谁对谁错,错的是战争”——日本人为战犯辩护的台词,永远都是这么味如嚼蜡的老一套。

  对比泽菲罗斯的原型莱○哈特,银英里对他的才华虽不吝描写,但对其本身却是带有批判性质的,田中曾不止一次让他在书中的分身杨○利让莱○哈特狠狠吃瘪。而同样身为自私自利的中二,BWS却从头至尾让泽菲罗斯呼风唤雨,还砌词为其行为矫饰,实在是让代入利斯的玩家不爽到了极点。如果BWS有一关能正面和泽菲罗斯的龙骑士团对决,不管他们有多强,想必玩家都会比现在这样无处下手爽快得多(流血之谷剧情不死,流刑之岛剧情单挑败给利斯还有人给他找理由——是因为他力战看守兵已经受了重伤,而且自己故意想死,不是利斯实力上胜过了他)。加贺沉迷于他的贵族情结和黑骑士情结,自High得很高兴,却在书写过程中不知不觉把他写成了一个キチガイ和阴谋家。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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